那黑道綠林中的一些心黑手辣的邪惡之徒,兇睛一瞪,說不定就會賠上一條性命,並且如同死了一條狗樣的,有冤沒處申。
當然,這是因為那時的官府,對這些江湖人物也沒有一點辦法的原因!那大漢的這種神情,落在店夥計的眼內,心中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大漢是何許人?將對這少年書生要怎樣?但他從那大漢的滿臉橫戾之氣,與一雙兇光灼灼的兇睛上,已經料出那大漢必定是個江湖惡徒,對這少年書生將必有所不利………
這店黟計本不想多管閒事,免得連累上他自己,但人類與生俱來的同情心,卻使他覺得不忍坐視,眼看著這麼一個俊美脫俗,令人一見就發生好感的少年書生,遭遇到什麼不幸!
他心中一勁,便即走到祝玉琪旁側,悄聲說道:“小相公!你趕快離開這裡走吧!”
祝玉琪腦子裡正迴繞著那繁複而無法融會貫通的最後三式,感覺到異常苦惱,聞言不禁微微一愕,茫然個解地望著那店夥計問道:“為什麼?………”
那店夥計神情似乎有點緊張地悄聲說道:“小相公!你別問了,趕快的走吧!”說時,兩隻眼睛還不住的朝店後面直視。
祝玉琪見店夥計這種神情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禁越發的莫名其妙,詫異地轉臉朝身後望去。這一望,祝玉琪心中頓時明白了店夥計為什麼要他離開,趕快走的原因,不由很是感激的朝那店夥計望去。
卻見那店夥計上神色陡地一變,急匆匆的走開去了。
原來正當祝玉琪轉臉朝店裡望去時,恰巧發現七八個人自裡面走了出來。
這七八個人,祝玉琪雖然大多數不認識,但其中有一個紅臉,朝天鼻子,一雙精光灼灼的眼,眼皮上光滑滑的,沒有一根眉毛,身材矮胖的老者,卻是他最熟識,印象最深刻的傢伙!這人非別,正是曾經在武當山上,與他對了一掌,負傷而去的青衣幫鐵旗壇主——鐵掌震河朔黃俊雄。
祝玉琪一見這七八個人,就不禁劍眉微縐,暗忖道:“真怪!青衣幫的這些惡徒,怎地竟像冤魂不散的,到處都會碰上的啥?昨晚上才遇見過一批………”
祝玉琪忖想猶未已,鐵掌震河朔黃俊雄已經走到他身旁三尺之處,停步佇立,朝他嘿嘿一聲冷笑道:“祝小鬼!還認識老夫麼!”
祝玉琪神色自若的,望著他微微一笑道:“只才數日之隔,小生怎會便忘記不識。”
鐵掌震河朔黃俊雄又是一聲嘿嘿冷笑道:“只要你還沒有忘記就好了。”
說著,忽地喝道:“小鬼!那天老夫一時輕敵大意,為你所算,心中實在不服,今天既然相遇,老夫還要領教領教你幾掌!”
祝玉琪依舊微笑著道:“你要報那一掌之仇?”
鐵掌震河朔黃俊雄陰惻惻地一笑道:“既明白,又何必多問。”
祝玉琪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我看算了吧。”
鐵掌震河朔黃俊雄又是嘿嘿一聲冷笑道:“算了?小鬼!你說得倒挺輕鬆的。”說到這裡,忽地縱聲一陣桀桀怪笑。
笑落,陡地一聲喝道:“小鬼!除非你立即自斷雙掌,老夫便就算了!”
“哼!”
“小鬼!你不願意!”
祝玉琪劍眉倏地一挑,說道:“你真的定要報那一掌之仇?”
鐵掌震河朔陰惻惻地一笑道:“老夫那一掌焉能白挨!”
祝玉琪知道要使對方善罷干休,只是徒費唇舌,決無用處,無可奈何,只得點點頭說道:“好吧!尊駕既然定要如此,小生只好遵命奉陪,不不!………”
說著,略頓又道:“這裡可不是動手的地方!”
鐵掌震河朔黃俊雄桀桀一聲怪笑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