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輕移蓮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所謂食色性也,祝玉琪豈又能置身例外。
只見他,雙眼發直,彷彿神已出竅,魂為之奪。
那少女緩緩行至祝玉琪身前數步之後,微張櫻唇,道:“相公怎不回答妾身的話?”
這時,祝玉琪方始發覺自己失態,連忙眼神一斂,腦中電光石火般轉了一下,立即想出掩飾應對之詞,躬身一禮,道:“恕小生眼拙,不識芳駕,不便答話!”
他說的雖是掩飾的話,但事實上卻沒說謊,他明知對方便是轎中神秘女子,但沒見過對方的廬山真面目,故此不敢冒認。
那少女白齒微露,神態自若地輕盈一笑,道:“相公忘了轎中之人麼?”
祝玉琪故意驚“啊”了一聲,道:“原來芳駕就是………”
說到是字,下面他的確不知該如何稱呼才好,陡然,祝玉琪想起當日臨別之時,對方曾經說過,到終南絕峰相見之時,自當將姓名相告。
想起對方說過的話,旋即接道:“小生不知應該如何稱呼芳駕?”
女子“噗哧”一聲輕笑,道:“妾身白雪如………”
未待對方話盡,祝玉琪已一聲驚呼,雙眼瞪如銅鈴,叫道:“甚麼?你就是白雪如?又名終南白雪如的?”
白雪如螓首微微一點,聲音極輕道:“正是,終南白雪如乃是妾身!”
祝玉琪驚色未褪,道:“那麼!追風客羅方的墳碑………”
“乃是妾身所造!”
“單身進入鐵盆谷,救出神乞路衡的也是………”
“也是妾身!”
祝玉琪驚訝道:“白姑娘如此卻是為何?”
“如果我說是為了討好相公,相公是否肯信?”
這句話,問得祝玉琪頓時啞口無言,既不好說不信,又不好說相信,半天,他方始吶吶言道:“姑娘請莫以小生開心,小生有何值得姑娘如此賣力討好的?”
白雪如一本正經道:“妾身如此賣力,甚至捨命,其中自有原因………”“姑娘可否見告?”
“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洩漏,到時相公自會明白。”
對方不肯道出原委,祝玉琪自不便尋根問底。
陡然,他想起了老化子哥哥說的,轎中神秘女子,便是隱跡五十多年,再未現蹤江湖的玄玄教中之人。
但他並不直截了當動問,卻轉彎抹角問道:“姑娘不是說過,會面時連出身來歷一併賜告麼?”
白雪如似己看穿祝玉琪心事,“噗哧”一笑道:“不勞相公動問,妾身自也會奉告,況且,我若不將身份說出,相公身上的兩件東西恐怕不會輕易歸還呢!”
“我身上兩件東西?”
白雪如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祝玉琪益感驚奇,暗中忖道:“我身上的兩件東西,她又如何知道的?敢情她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他心中雖明知對方問的乃是玉塔和玄玄真經,但表面上卻裝作不知的模樣,依然睜大雙眼道:“姑娘問的是甚麼?”
白雪如眼圈一紅,道:“也許相公真的不知妾身乃是物主,縱然相公知道,妾身也絕不見怪,因為這是天數,註定要經相公之手送回。”
“現在相公別忙追問,待妾身將詳情道出?相公再歸還妾身不遲。”
白雪如說罷,指了指一棵大樹下的石墩,道:“妾身要說的話,非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明白,相公請坐下談!”
祝玉琪心念師門準備對敵青衣幫之事,那有閒情逸致陪她聊天,談些不相干的話?是以白雪如要他坐下細談,他猶豫了一陣,不知如何是好。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祝玉琪剛想移步石墩,白雪如卻又含笑道:“相公是否惦記青衣幫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