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舒服的姿勢,頭頂撞到了靳陽的下巴,他卻沒有回應。
薩楚拉抬頭去看,卻見靳陽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目光痴痴,不知在琢磨什麼。
她揮手在靳陽眼前擺了幾下,靳陽仍舊沒有反應,眼神呆滯的看著前面。
&ldo;你怎麼了?&rdo;
薩楚拉問道。
靳陽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撓著後腦勺乾笑幾聲。
&ldo;我想給娃叫啥,你覺得叫靳然怎麼樣?&rdo;
&ldo;我!靳然考了全班第一!&rdo;
靳陽捏著嗓子,學著小孩奶聲奶氣的調子說道。
&ldo;不知道說的是同位語,肯定都覺得咱娃學習不好哈哈哈哈。&rdo;
你就是為這個愣神?
我還以為你惦記石頭和胡楊呢。
&ldo;起這麼個名兒孩子在學校要被人笑的。&rdo;
薩楚拉嚴詞拒絕,靳陽也不惱,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嘛…
前頭司機司機實在看不下去了,踩著油門再次加速,趕緊往礦上開。
明月掛在頭頂,是本來漆黑夜裡的唯一光亮了。
煤礦不在城區,越走越黑路,只剩了車燈照射的地方還能看清些路。
說是路,也坑坑窪窪,車子開起來晃悠的很。
薩楚拉興許是這一天下來太累,竟然如此顛簸也能靠在靳陽懷裡睡著了。
靳陽抱著她,自己做著肉墊子,盡力讓薩楚拉睡的安穩些。
低頭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心裡有一絲小小的雀躍。
他要有自己的家了。
一家三口,會其樂融融。
延續種族,繁衍後代帶來的喜悅感竟然如此濃厚。
視野裡突然出現了星星點點,又隱隱綽綽的光亮,車子繼續向前開,那些光點也越來越清楚。
是礦區的燈光,因為出了事,礦區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汽車開到跟前彷彿白晝。
司機拔了鑰匙趕緊下車,靳陽輕輕的把薩楚拉扶起來,放低聲音,哄道:&ldo;醒醒,乖,醒醒?&rdo;
薩楚拉揉揉眼睛,眨巴了好幾下才睜開,被突如其來刺眼的光一打,晃的眉頭緊皺。
靳陽給她捂住眼睛,抬頭去尋這光的來源,原來是一束手電筒的光。
有人手裡拿著手電筒,非常沒有禮貌的開著光在車窗玻璃上敲。
&ldo;哪兒來的車?我們這兒查案呢!不許閒雜人等進入。&rdo;
靳陽搖下窗戶,一股風鑽了進來吹的有些冷。
車外的人身穿制服,拿著手電筒往他臉上照,長得很正直嘛。
看著是個好人。
民警把手電關掉塞進褲子口袋,白音從後頭跑來,解釋道:&ldo;這是我們伊盟地礦系統的領導。&rdo;
解釋的時候,還把頭銜兒帶上。
民警聽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不是一個系統的,你就是個廳長也管不著我。
再說了,懷裡還摟著個小姑娘,我看你不是啥正經領導。
&ldo;領導也不能耽誤查案。&rdo;
語氣硬邦邦的,接著轉頭看向白音:&ldo;你是礦長?&rdo;
白音點點頭:&ldo;對對對!我是!&rdo;
拿出小本本,他慢悠悠的問:&ldo;咱們做個登記啊。&rdo;
白音急的要命,兩手抱起:&ldo;哎呦我說同志,咱們能不能先抓人!我那石頭貴著呢!&rdo;
民警聽了忍不住笑出聲,神色頗為輕蔑:&ldo;不就一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