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舅’!爹你可千萬別信;
“肯定是她們串通好了找來騙子來騙你的!”箏箏大叫道。
伏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哎喲我說箏箏啊……
“這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的親姨媽,她和我串通什麼?
“你們嚴家人不串通起來害我、打伏家的主意;
“我就燒高香、天天念‘阿彌陀佛’了!”
虞微言嘆道:“箏箏,是你要喊你姐姐來指證你姨媽;
“如今她來了,你又說她們才是一夥的。你讓為、為父如何相信?
“我去去就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箏箏死命抓著虞微言不鬆手,“爹爹先聽了她二人的話,心裡早已對我的血脈存疑;
“哪怕我與外面那人長得一點也不像,您也會覺得有三分相似,不是麼?
“若被外面的人知道您疑心過我是‘野種’,我日後如何嫁人?”
不提“嫁人”尚可;一提起這兩個字,虞微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自己的名聲你心裡沒數嗎?都什麼時候了,心裡還只記掛著‘嫁人’!
“先前薛家提親,多麼風光!遷就你在長安辦訂親宴,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現在知道急了?”虞微言咄咄逼人,再也沒了當日允諾“長安侯府養你一輩子”的耐心!
虞微言最終還是去見了王千。
果然!他和箏箏很像;或者說,箏箏的眉眼像極了他!
是“站在一起一眼就覺得是父女”的那種像!
“表姐……”未等介紹,來人向嚴姨媽拱了拱手,身份自是無疑了。
“侯爺,他確實民婦表弟、箏箏她孃的表哥——王千。”嚴姨媽壓低了嗓音,又對王千大聲道:
“你十幾年前和我妹妹鬼鬼祟祟的那些事,還不快對侯爺老實交待;
“要不然打斷你的腿、別想出侯府大門呢!”
那王千聞言,豈有不怕的?他哆哆嗦嗦地,說出了當年的事實。
“就、我跟表妹就那一次……後來她被她家裡賣進侯府,生了箏箏;
“我找了大夫替我算了日子才知道,那就是我的女兒!
“表妹在信裡也承認了,還、還說……”王千抬抬眼皮,望著虞微言。
“繼續說下去!”虞微言低聲喝道。
“是是是!”王千擦了擦額上的汗,繼續說道:
“她說等侯爺您百年之後,她和箏箏佔了侯府和原配夫人的家產,和我好一輩子呢!
“啊……這都是她自己說的啊,我可從來沒搭理她!
“我家裡有老婆孩子呢,讓我老婆知道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