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伏鸞!是伏鸞那個賤人!
“酒是她的那個什麼燕王帶來的!”伏箏箏怒視著伏鸞,像是突然想起她來似的;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想過去與她爭辯一番,卻被薛衍叫住了。
“箏箏,算了吧……給彼此留些體面,不好麼?”薛衍的聲音完全沒了往常見到伏箏箏的喜悅。
只有伏鸞知道,這才最初的、最真實的那個薛衍。
“‘留些體面’?什、什麼意思?”伏箏箏驀然回首;
她望著這個曾經非自己不娶、還鼓勵自己“別因為庶出而自卑”的男人。
薛衍閉上雙眼道:“我聽我爹的,和你退親!反正……
“這訂親宴還沒結束,就不算正式訂親,不是麼?”
伏箏箏顧不上什麼勞什子伏鸞,她衝到薛衍面前,拉住他的袖子問道:
“退親?衍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真的是被下藥了!
“咱們找個大夫來給我把脈就知道!你不願意是嗎?
“你喜歡伏鸞對不對?你喜歡那小娼婦是不是?
“是那小賤人讓你退親、讓我丟醜、讓全長安的人看長安侯府的笑話,是也不是?”
薛衍猛然睜開眼,“你怎麼永遠都喜歡把責任推脫到別人身上?
“既然你不要體面,好,那我就說清楚!你說今日之事,是你被害、被人下藥;
“那你當日說你是‘完璧之身’,算什麼?
“就算今日是你初次被男人沾了身子,可這床上可看不到一點落紅啊!”
隨著薛衍的話語,眾人齊刷刷望向那張大床。
床鋪和被褥凌亂不堪,有些地方都溼了,不知道是汗還是什麼別的東西,但確實沒有薛衍想看到的“落紅”……
伏鸞故作驚訝道:“箏箏她說她是‘完璧’?這怎麼可能呢?!她和昌邑侯——
“就是六皇子元碌、她曾經的姐夫、我曾經的夫君——的醜事,當初可是鬧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啊!
“我和元碌做了數月夫妻、突然緣盡,箏箏可也算有不少‘功勞’呢!”
聽到伏鸞的話,薛家人與虞兮對伏箏箏的厭惡與鄙夷又多了一層!
“是你!是你和你夫君做了個局,讓他強暴了我、壞我的名節!還在城中四處散佈流言!
“衍哥哥,你可千萬別聽她的!你先前可是都說了;
“都是外面的人嫉妒我才亂傳的……”伏箏箏對著自家姐姐時怒目而視,轉向薛衍後卻又楚楚可憐。
別人尚且不說,虞兮身為女人,又是從小看著箏箏長大的,自然是佩服她的“演技”!
虞微言啐道:“伏鸞,箏箏所言,是不是真的?我說呢!
“當初你與廢太子和離,怎麼只有你一人離開東宮、箏箏卻不見蹤影?
“原來是你背地裡乾的‘好事’!”
他說完就要打伏鸞,揚起的手卻被捉住了!
“長安侯……若阿鸞今日還是太子妃,你還敢打她嗎?”元氿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