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好多事等著她去做,哪有時間自怨自艾、為一個生病的哥哥的話而生氣呢?
“自然是現在就審。”伏家千金冷笑道。
伏淵兩度擊掌,心腹便將一男子帶了上來,原來是長安侯府的馬奴。
“小的參見姑奶奶、大少爺……不知主子們叫小的前來有何事?”馬奴下跪行禮,斟酌著用詞。
花蘿似笑非笑地說道:“姑奶奶的巴圖,一向是你照顧的,是嗎?”
“是的是的,對小的們來說,主子的馬自然也是主子;
“奴才每天把巴圖伺候的啊……”自家姑奶奶在賽馬大會上奪魁爭臉的事,奴才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這馬奴見伏鸞的貼身大丫鬟提及巴圖,以為是他養馬有功,姑奶奶和大少爺要賞賜他呢!
他哪知道,他暗地裡的所作所為,早已被伏鸞知曉?
“少囉嗦!問你什麼就答什麼,沒問到的別攀扯!”花蘿喝道。
伏鸞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說吧,你每天是怎麼照顧巴圖的?
“說得好,自然重重有賞!”
這馬奴被花蘿一陣搶白,臉皮漲得通紅,只當這賞賜要泡湯了;
可聽見伏鸞開口,又歡喜起來,邀功似的將自己從早到晚伺候“馬主子”的流程說了一遍。
他斜眼瞥了花蘿一眼,彷彿在說,“哼,主子到底是主子。你不過跟我一樣是奴才罷了,狗仗人勢……”
伏鸞邊喝茶、邊仔細聽著,時不時還穿插一些問題,相當捧場;連桃酥來彙報伏箏箏的情況,都被她打發回去了。
“那巴圖生病的時候,也是你給它看病嗎?”伏鸞柔聲問道。
馬奴得意道:“嗨,這當然不是!奴才不過是個養馬的;
“哪有看病的本事?生病了自然得請專門給畜生——啊不是——是專門給馬治病的大夫來給醫治。”
“哦?那……是哪個大夫教的你,用毒蘑菇的水煮了巴圖的馬鞍;
“害得巴圖驟然發癲、差點把本姑娘給摔死?”伏鸞冷笑道。
“啊?這……”馬奴臉上的笑容陡然凝固,他四處張望;
伏鸞自不必說,連帶著伏淵、花蘿、帶他來的隨從以及眾多僕人們,要麼鐵青著一張臉;
要麼似笑非笑,似乎是等著看他的笑話。
伏鸞第一日與伏淵練習騎術時,一向溫順的巴圖突然狂奔並且把她從馬背上甩下來,伏鸞就覺得不對勁;
不過她當時不願打草驚蛇,故而未聲張,只是換了匹馬繼續練著;私底下卻讓伏苓給巴圖通體檢查了一遍。
“想不到吧?我不僅能治人,也能治馬。”夜色中有一女子踏著月光款款走來,正是伏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