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元氿才會鉚足勁、用命護著她,只求能讓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更重一些……
今天無論怎麼說,他也要坐在她身邊,誰也不能搶走他的位置!
“那用了楠木桌的上座才是給燕王殿下準備的,您倒是坐我旁邊。”伏鸞揶揄道。
“你又笑話我!楠木桌雖貴重,可何等老氣?我才不用!
“再說了,上回你伏家辦家宴,你妹妹的親戚都少不得來湊熱鬧;
“今日她訂親,焉有不請‘自己人’的理?我不在,擔心你又被人欺負去了呢!”元氿認真道。
如他所言,嚴家人這次確實來了。
或許有了前車之鑑,亦或者是有人“提點”過;
這次他們被安置在角落裡,安安生生的、看上去本分得很。
伏鸞一怔,默默嘆了口無聲的氣。
元氿雖納了不少妾,可心氣委實如孩子一般。
若不是自己先前聽信元碌之言,他也許可以一路順風順水,就這麼過一輩子……
對了,元碌!
想起元碌,伏鸞臉色一沉,她的心事明顯又多了一樁。
元碌前世與伏箏箏屠她伏家滿門,如今卻只是斷了一手一腳、還能封侯,這可太便宜他了!
“這訂親宴怎麼在女方家裡辦?沒聽說過啊!”
“會不會是男方入贅?”
“去去去!人家薛家是成武侯一脈,也出過不少大將軍、丞相、娘娘;入贅?不可能!”
“就是啊……再說就算是要入贅,怎麼可能給一個庶女入贅?”
“庶女怎麼了?她那姐姐可大有來頭!”
“她姐姐的榮耀那是她姐姐的,又不是她的,真是……”
女方主辦訂親宴,確是一樁奇事,難怪惹得席上來賓議論紛紛。
實際上,不過是薛衍心疼伏箏箏在長安侯府不受重視,特地給她長臉罷了!
“燕王殿下親臨草民與箏箏的訂親宴,在下不勝惶恐……”薛衍躬身笑道。
他挨桌敬酒,到了伏鸞這桌,看到元氿未坐在上座,反而挨著伏鸞,少不得多喝了一杯。
在他眼裡,二人雖未成親,可比很多成了親的夫妻還要恩愛!
可伏鸞卻只是笑望著他,並不回飲。
薛衍笑道:“阿鸞姐姐不願喝酒,是酒不合口味;
“還是覺得我和令妹的親事,不值得姐姐一飲呢?”
伏鸞心下暗笑,“薛衍啊薛衍……等會兒你就知道,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她當然不會喝酒;不僅是酒,這席上任何一樣吃的、喝的,她都不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