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馬踏飛燕……”元碌盯著伏鸞手裡的東西,吞吞吐吐道。
“自然是等你辦好了事再給你。王爺,鮮卑人離長安越來越近了;
“留給您的時間,可不多了……”伏鸞當著元碌的面將馬踏飛燕用絲帕包好收起來,等著他的答覆。
雖然她知道他必定會同意——因為前世的元碌不僅照她的話去做了,而且做得很好。
但她還是想親眼見識一下,元碌掉進她為他親手佈置的陷阱裡的樣子。
“我、唉!行行行,本王過幾天……”
“嗯?‘過幾天’是哪天?是鮮卑使臣進長安的那天嗎?伏鸞睥睨道。
“哎不是……行等明日父皇下朝,我給他請安的時候就說!
“這總行了吧?”元碌被伏鸞拿捏得死死的,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他有時也感慨:怎麼這花容月貌的老婆,和離之後就不好糊弄了呢?
要知道當初在東宮時,他藉口找同僚、找兄弟偷溜出去,實則去喝花酒;
或和某些官員的小妾勾勾搭搭的,伏鸞可從未像現在這般疑心過!
伏鸞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招呼也不打便起身了。
元碌知她要走,也不攔著;
橫豎有旁人在,他想和她歡好也不方便,只是……
“老婆,以前在東宮,每次出門前你都親我一下;
“今天能不能……”元碌可憐巴巴地懇求道。
他知道伏鸞答應這種無禮要求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可還是厚著臉皮說出口了
沒想到,伏鸞似笑非笑道:“好啊……不過王爺得先把眼睛閉上。”
“姑奶奶……”花蘿連忙出聲阻攔,伏苓拉了拉她的袖子,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出聲。
這點小插曲並未攪了元碌的興致。
他忙不迭端正坐好、閉上雙眼;
和其他十幾歲的少年一樣,等待著“老婆”賞賜他一個臨別的吻。
伏鸞靜靜地望著元碌,這個她從前的夫婿、用整副身家深愛過的男人。
他的睫毛很長,又卷又翹。
這是她前世第一次認真看他時,對他的印象。
雖然經歷國仇家恨與家破人亡之苦,她現在恨毒了元碌;
可仍然得承認,元碌生就了一張讓無數女人為之傾倒的臉。
如果他頂著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她還會上當嗎?
“唔……”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臉,弄得元碌臉上酥酥麻麻的、心裡癢癢的;
“啊!”可他瞬間就感到一陣微風撲面而來——伏鸞扇了他一巴掌。
同樣是索吻,元碌和元氿的下場完全不同。
“哎你幹嘛!”元碌捂住臉。
與被馬踏、被蝕骨散侵蝕相比,這巴掌並不重,可足以讓他感受到屈辱——
和離那日,伏鸞也是這樣,在皇上面前打了他兩個耳光!
“突然就不想親了……”伏鸞擦了擦手,一臉嫌棄。
“你不親就不親,你、你打我幹嘛?”想起能讓自己逆轉命運的馬踏飛燕還在伏鸞手裡,元碌這次的質問終究溫柔了些。
“王爺答應我的事,明天可別忘了!”伏鸞並不理會,旋即轉身離去。
門一開,便有一名侍婢朝她略施一禮,連招呼都沒打就進屋將門關上了。
“這王爺看著嬌氣,沒想到還挺省心,一個丫鬟就夠伺候了?
“咱們家少爺習武的,尚且有七八個丫鬟圍著呢!”花蘿好奇道。
“那要看伺候什麼了;有些事啊……一個人確實就夠伺候了呢!”伏鸞哼道。
那薄被下是元碌未著片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