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淵特地等到那馬奴在虞微言和皇上面前作完證才下手!
他又想起那天伏鸞為了賽馬,穿了一身紅色的“短打扮”;
那褲子也被馬奴碰到過,在伏淵看來,就是髒了!
他悄悄將那套衣裳拿去,與馬奴的屍首一起燒掉了……
伏鸞知道他此舉是為了自己,也不多加苛責,只是淡然問道:
“箏箏給你這藥,想必教了你怎麼用。你怎麼沒聽她的呢?”
伏淵一臉嫌惡道:“我還用得著她教?我若真想……也不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伏鸞笑了——這就是這一世的箏箏,行差踏錯的地方。
前世的箏箏,在權勢的滋養下,一步步走向成功,也一步步踏向黑暗,更有著一次比一次的聰明。
那時的她知道,在伏淵身上做文章,是沒用的。
若直接給伏淵下藥,他寧可忍住慾望也不會傷害伏鸞;
把藥給伏淵、讓他給伏鸞下藥,更是萬萬不可能!
所以前世的箏箏給即將被冊立為後的伏鸞下了藥!
服下合歡散的“大魏第一美人”,穿著皇后翟衣在床上扭動著、呻吟著、嬌喘著;
試問這世間哪個男人能忍得住?
更何況伏淵本就心疼伏鸞,他如何忍心看著她如此痛苦?
而這一世的箏箏,蠢到將合歡散直接給伏淵,指望他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去害伏鸞?
也許他會如馬車和花園裡那兩次一樣,想靠身體徵服伏鸞;
可是想讓他給伏鸞下藥,不可能!
恐怕……這些媚藥,她是打算留著用來勾引伏淵的呢!
伏淵看到妹妹笑靨如花的面容,柔聲道:“永寧侯府的桂花開得正好,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你自從年初和……昌邑侯成親後,便再沒去過我家。不如……”
永寧侯府雖是伏淵的府邸,可一應佈置和陳設,都是按照伏鸞的喜好來的。
未成親時,伏鸞每年至少有兩三個月在那裡度過;
春有桃花夏有蓮,秋賞金桂冬賞雪……
伏鸞不得不承認,成親後,她在元碌的攛掇下,與孃家人生分了,不只是伏淵……
她莞爾道:“等和小氿完婚後,我和他一起去,好嗎?”
伏淵沉了臉,“你就這麼篤定你能順利和你的小氿成親?”
伏鸞笑道:“是啊!聖上已經賜婚了,不是嗎?
“只要等元碌來到長安,有他的口供,小氿就恢復清白了。我有把握!”
她知道伏淵說的,遠遠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她不想往另一方面猜想。
“汪、汪!”伏淵剛想爭辯兩句,卻被狗叫聲嚇了一跳。
“怎麼?十三歲就征戰沙場的永寧侯,居然怕狗嗎?”伏鸞抱起她的那條大黑狗,嗤嗤地笑著。
“從小到大,都沒見你特別喜歡狗……上回那貓,是燕王送的,也就罷了;
“如今這狗……”伏淵看著這條大狗,似乎有著不祥預感。
伏鸞摸著狗的腦袋,似笑非笑道:“人的喜好都是會變的,不是麼?
“哥哥嘴上說喜歡我,恐怕……”
像是心事被拆穿,伏淵默默離去;他那不祥的預感,終究是成真了。
自從伏淵那日在柴房拂袖而去,箏箏便再也沒見過他。
柴房的門每次開啟,她都滿懷希望地看過去,可每回都只有失望——
沒有伏淵的身影,有的只是一臉鄙夷的小柳兒,和用狗盆裝的餿湯爛飯……
可這一次,有點不一樣——來的人,是她曾經的嫡姐,伏鸞!
“你來做什麼?滾出去!”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