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皇子們對東宮虎視眈眈;為了奪嫡,休妻的休妻、退婚的退婚;
“有的甚至鬧出了人命,惹得長安滿城議論;
“皇上對著六宮嬪妃雖說是‘雨露均霑’,可他到底是思念髮妻、即已故的昭慎皇后的……”伏鸞點到即止。
花蘿這才恍然大悟道:“啊,奴婢知道了!皇上明面上不說;
“可心裡到底厭惡拋棄糟糠的行為,更對這些起了奪嫡之心的皇子心存芥蒂。
“若咱們九皇子親自到皇上面前,請旨抬舉西域公主為正妃;
“一來讓皇上覺得,他無意透過娶咱們姑奶奶來奪嫡;
“二來顯得重視皇上的賜婚;
“三來麼……讓西域和那小公主面上有光。
“皇上是斷然不會讓番邦女子做皇子們的正室的;
“所以姑奶奶這個提議,既不會讓九皇子吃虧,又能讓九皇子討皇上的喜歡。”
伏苓笑著為花蘿倒了杯茶,“姑奶奶這心腹選得真好;
“伶俐通透,稍微一點撥,便分析得頭頭是道。只是……”
“伏醫女,奴婢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嗎?”花蘿急忙問道。
伏苓抿嘴道:“姑奶奶對九皇子的心意還未置可否呢,你就喊上‘咱們九皇子’了……”
花蘿回想著自己方才的話,漲紅了臉,望向伏鸞。
伏鸞展顏道:“還不快接過茶,喝了潤潤嗓子,伏醫女可不輕易伺候人呢!”
花蘿略微施了一禮,這才大方接過茶。伏鸞卻深深嘆了口氣……
伏鸞苦笑道:“小氿要是像你們一樣,能明白我這一片苦心就好了……
“就怕他這一回去又鬧了情緒;萬一真如他自己所說,跑到皇上面前抗旨……
“我的心思白費事小,若他再陷囹圄,恐怕神仙也難救……”
好在,元氿到底把“他的阿鸞”的話聽了進去。
次日宮中便傳來訊息:
九皇子元氿晉為漁陽王,補了那退婚後逼死未婚妻的八皇子的缺。
若只有這條,當然不能確定伏鸞的建議起到多少作用;但加上另一則訊息,就大為不同了——
原本指婚為元氿庶妃的西域公主阿那瑰,如今被定為“側妃”!
由皇妃到王妃先不說,畢竟那是因為小氿的身份變了;
可從庶妃到側妃,品階硬生生高了一級,這就完完全全是伏鸞的計策起作用了。
花蘿撇嘴道:“倒是便宜了那番邦公主……”
伏鸞笑道:“有什麼便宜不便宜的……
“她當日看穿我賽馬的意圖又未拆穿,咱們還沒感謝她呢!”
花蘿沒好氣道:“姑奶奶也太好性了一點!這有什麼好感謝的?
“姑奶奶有淳安公主的令牌,自然有資格入場賽馬!難道還要這胡婦點頭不成?”
伏鸞搖了搖頭,“並不……那令牌只能讓我以待嫁女子的身份進入賽馬大會,並不代表我可以上場;
“若阿那瑰把我要賽馬的事嚷嚷出來,你猜……別說是皇上;
“便是官員和馬場上那些宮人,他們會允許我以女子之身代表大魏上場嗎?”
花蘿沉默了……伏鸞說得沒錯。
花蘿猶記得,伏鸞當日明明已在一片胡人中廝殺出來奪了魁;
昭陽殿上那些高官貴族們對她也是嗤之以鼻;
彷彿伏鸞為多年來輸給西域的大魏奪得魁首,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伏苓淺笑道:“姑奶奶這一計的作用,恐怕不僅僅給‘情敵’抬身份呢……”
“雖說‘情敵’二字我不喜歡,不過麼……
“到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