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正色道:“箏箏放心,既然我求伯母幫忙提親,自然不會輕信流言;
“想來,長安侯貴為列侯和將軍,他的女兒如何會那般不堪?
“不過是外面那些小人看低庶出、眼饞侯府權勢,故意編排姑娘而已!”
箏箏丟擲“完璧”的話頭,一來在他面前貶低了伏鸞;
二來試探了他的心意和衡量女子的標準;
三來知道了自己在他眼裡和心裡的分量……
如此看來,薛衍確實是能被她牢牢吃死的那種男人,她這才放下心來。
在二人說笑時,薛衍的下人匆匆跑來稟報道:“少爺,不好了!
“咱們家大姑娘的臉上突然起了疹子,方才請了大夫;
“可大夫瞧了半天,都說沒病、也查不出原因。
“這會兒大姑娘正哭著、三姑娘正勸著呢!您快過去看看吧!”
“啊?我這就去!”薛衍臉色一沉。
和伏家兄弟一樣,他也是很疼姐妹的。
先前薛衍未收下伏箏箏的珠寶,她正愁無法和薛衍拉近距離、讓他欠自己人情;
聽到這訊息,她心中自是喜不自勝;
面上佯裝關心道:“對姑娘家來說,臉自然是最重要的!
“進獻給舒貴儀的藥膏,我這兒還有,不如……”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既然宮中娘娘用了都說好,那必然是好的。
“可……”薛衍聽說箏箏願意將那藥膏給他姐姐用,心頭大石自然落地。只是……
伏箏箏見他的臉色“由晴轉陰”,便知道他那姐姐不喜歡自己,遂笑道:
“我知道我在外的名聲不好,薛家姐姐嫌我的東西晦氣。
“若她有顧慮,我可以當面擦給她看。橫豎先把臉治好是正經。桃酥!”
薛衍見她如此坦蕩,反倒為自己的猶豫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等桃酥把藥膏拿來後,伏箏箏當真要試用,薛衍連忙按住她的手道:
“我自然是信二姑娘的!二姑娘這樣,豈不讓我羞愧難當?
“我姐姐她……確實對二姑娘有些誤會。可姑娘的藥膏一旦治好了她的臉;
“再加上我在旁邊敲敲邊鼓,何愁她不能扭轉對你的偏見?
“再說,就算扭轉不了……”
薛衍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她遲早要嫁出去;
“等你嫁到我們薛家來,必不用看她的臉色!”
薛衍的氣息彷彿在箏箏的耳畔停留,她滿臉通紅地點點頭,裝作甚少與男人如此接近的樣子。
薛衍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僅和她離得太近,還在無意中碰到了她的手。
他連忙將手撒開,這一切都被伏箏箏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