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現在的親王。
“這還不足以讓你信我嗎?還是說……”
伏鸞再度湊到元氿的耳邊,柔聲道:
“小氿只是想和我共度春宵,並無與我白頭偕老的打算呢?”
元氿的臉再度通紅,他飛快地搖頭,復又嘆道:
“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我有時候也在想,我能信你多少?
“阿鸞,我出獄後,你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反而去了七哥甚至六哥的府邸;
“你讓我怎麼想?七哥風度翩翩、文武兼備、一表人才,我自愧不如;
“他府上無妻妾、甚至連通房也沒有,自然比我這坐擁十幾名妾侍的男人要強得多。
“可六哥算怎麼回事?你已與他和離,並且他做的那些事你明明都知道!他明明害過你!”
元氿越說越激動,連暖暖都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害怕得撲到伏鸞的懷裡。
“乖,別怕……”伏鸞撫摸著暖暖,一時不知道是在安慰貓,還是安慰人。
伏鸞笑道:“我自有我的盤算。王爺既然送來這一盒‘小玩意兒’;
“應該多少知道點我的計劃,不是麼?”
元氿勉強點了點頭,低聲道:“能猜到一點……
“母妃是從尚食局出去的,所以有些女官會和我說一些事。
“需要我讓她們嘴嚴一點嗎?”
元氿抬起頭,眼眸中恢復了星光閃爍。
伏鸞踮起腳,摸了摸他的腦袋,彷彿剛才摸暖暖那般。
她笑道:“恰恰相反,勞煩王爺帶著女官大大方方地說,‘元氏縣君讓尚宮局私造國禮馬踏飛燕’之事!
“至於原因麼……”
元氿忙道:“我知道阿鸞有自己的計劃,不方便說。
“你交待我的事,我都會去做。母妃擅釀桂花酒,也是因桂花酒得的寵;
“我會用桂花酒,讓父皇想起母妃……”
伏鸞驚奇道:“這時節哪來的桂花?若用陳的……”
元氿笑道:“阿鸞有阿鸞的計劃,我也有我的辦法。”
他俯下身子,在伏鸞額上淺淺一吻;
千萬句道歉的話,盡在不言中;二人的心結,這就算解開了。
元氿對暖暖囑咐了一番,什麼“要保護好你孃親別被別人欺負啦”之類的;
伏鸞看了好氣又好笑,可想到他曾經遭受的苦難,又不忍苛責。
“‘封狼居胥’‘燕然勒石’……在下還當縣君是什麼高不可攀的美人;
“原來送這些東西就可以……”當伏鸞捧著那一盒的“小玩意兒”送別元氿回來時,一名少年瞥了盒內的東西冷笑道。
這少年便是家宴那日,幫伏箏箏說話的人。
“薛衍,你到底想說什麼?”伏鸞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