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伏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
然而任誰都看得出,她的“惡狠狠”僅僅是裝腔作勢而已!
“哦?我為何不能來?我來看看我的妹妹,不行麼?”伏鸞不僅未走;
她還在花蘿搬來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這裡誰是你妹妹?滾!這裡是永寧侯府,是我和哥哥的家;
“可不是你這賤婦可以染指的地方!”箏箏咆哮道。
她轉念一想,又陰森森地問道:“哦……我知道了!
“想必姐姐和伏淵春風一度,特地親自跑來永寧侯府感謝我這媒人,是麼?
“不知道你的燕王殿下,知道你做的‘好事’,會作何感想?”
伏鸞莞爾道:“‘春風一度’?我可沒這‘福氣’!倒是箏箏你……”
伏鸞用鞋尖挑起箏箏的下巴,挑釁道:“搬到了心心念唸的男人身邊,怎麼淪落到個住柴房的下場呢?
“還有啊……我再糾正你一件事:這裡不是什麼‘永寧侯府’,而是我家!”
箏箏不顧伏鸞的鞋尖,花容失色片刻後,便恢復了鎮定。
“姐姐胡說什麼呢?箏箏好歹也是在長安侯府出生、長大的;
“侯府的哪一個地方我沒去過?這裡可不是長安侯府!你休想騙我!”
伏鸞笑得古怪,“誰又跟你說這是長安侯府了?我剛才明明說的是,這裡是‘我家’!”
見箏箏一臉迷茫,伏鸞又開口解釋道:“還不明白嗎?
“這裡不是你以為的‘永寧侯府’,更不是你從小賴以棲身的‘長安侯府’;
“而是我家,我伏鸞自己的宅邸!”
是的,從裡到外、從地到房子,這宅子和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完全屬於她自己!
“怎麼可能,你……”箏箏驚慌失措,想理清其中的關係,可她根本不知從何開始想起!
伏鸞冷笑道:“還不明白嗎?你這蠢貨!從你和元碌在東宮向我下巫蠱起;
“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狗男女的每一步行動都掌握在我手裡!
“你以為沒人知道你在右北平王府裡被元碌當作家妓?
“你以為那些裝了‘嫖資’的信是哪來的?
“你以為你在訂親宴向我下‘合歡散’為何失敗?
“你以為薛衍為何和你退親?
“你以為爹為何會突然知道你是個野種?
“你又以為……你懷孩子兩三個月,你那當大夫的姘頭為何從未告訴你呢?”
快到最後了,伏鸞不介意將這一路布的局悉數告訴她這“好妹妹”!
“你這賤婦!原來我淪落到這樣的下場,都是你害的!
“我要告訴爹爹,所有事都是你做的,我要報官!我……”箏箏想撲向伏鸞,可被花蘿死死摁住。
“別掙扎了,我的‘好妹妹’!你還是先想想;
“欠我的十萬兩,如何還清吧!”伏鸞拿出一張紙,紙上赫然寫著“欠條”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