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都被伏鸞打發得遠遠的;
不是去鄉下看莊子,就是回老家伺候那些上一輩甚至更上一輩的老人。
總之,保證伏箏箏和她們永世不得相見。
下人們自然叫苦不迭;可她們是賣身契在伏鸞手上,想逃也逃不了,只得忍著。
伏箏箏如今的下人,都是伏鸞的眼線,尤其是這個叫桃酥的小丫頭。
桃酥見伏鸞話裡有話,忙跪下答道:“奴婢生是姑奶奶的人,死是姑奶奶的鬼。再不敢有二心的。”
伏鸞淡淡地笑著,不置可否。
這賭咒發誓之語,她前世可沒少聽。
離賽馬大會越來越近,伏鸞把全副身心都放在練馬上;
誰知,比西域使臣的訊息先傳來的訊息是,皇上解了元碌的禁足,還封他為右北平郡王!
“哼,身涉巫蠱,全身而退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封王!嘶……”伏鸞拍案而起。
伏澈見妹妹終日煩擾,不免心疼,“妹妹當心手疼……
“聽說這事最終算在儲元殿宮人的頭上了,皇上只治了六皇子‘管教不嚴’之罪。
“阿鸞,你何苦跟一個草包置氣?橫豎你已與他和離,他的太子之位也沒了。
“他是皇子;皇子封王,有何稀奇?不過是個郡王,還是個窮鄉僻壤的郡王,何足為懼?
“聽說這草包還想參加賽馬大會,他文不行、武不行,去了也不過是丟人現眼。”
他見伏鸞吃痛,心疼地看了看妹妹的手,還幫她吹了吹;又讓伏苓上前替她檢視。
“無妨,桌上的木刺扎進手心而已。”伏苓談話間便用鑷子在燭火上烤了片刻,稍涼後便將木刺拔出。
伏鸞看著這木刺,若有所思。
她記得,前世的賽馬大會上,元碌就嚷嚷著要上場。皇上拗不過他,只好讓他去;
結果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便從馬背上跌落,被馬場的宮人給抬回來了。
他的腿,連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還是伏苓給治好的。
可他恩將仇報,伏苓因不願與他和伏箏箏這對狗男女狼狽為奸,加上不願與元碌苟合;
最終被他二人騙去軍營;說是“隨軍行醫,實則是做了軍妓”;
沒人知道她在軍營裡遭受何等屈辱和折磨,總之剛烈如伏苓,到軍營不到三日就自盡了。
伏鸞不知道前世元碌的腿是怎麼瘸的;但這輩子,這件事由她來做!
這次,不會有人幫元碌把腿治好了……伏苓刺向自己的刀,這一次會為了伏鸞,刺向敵人。
“他去賽馬大會?好啊!我還擔心他嚇得不敢去呢!”伏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