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這才叫來幾個婆子收拾乾淨,只說是府裡的野貓尿的。
到了次日,伏鸞且不忙去找伏箏箏的晦氣,而是先找來桃酥。
前一天審馬奴時桃酥過來,一來當時審家賊要緊;
二來麼,當時身邊人太多,又有伏淵在;
桃酥找她說的事,必然是不方便在眾人面前公開說的。
“你昨日火急火燎來找我,可是你家二姑娘又作妖了?”伏鸞笑道。
桃酥環顧四周,低聲道:“奴婢日夜貼身伺候她,她連換衣裳和洗澡都不避諱奴婢;
“按理說,對奴婢應該沒什麼避忌才對。可最近好幾次,奴婢都發現,只要奴婢一進她的臥房;
“她就慌慌張張不知把什麼東西收起來。後來奴婢趁她沒注意的時候,在她房裡發現了這些東西……
“此等穢物恐汙姑奶奶和姐姐們的鳳目……”
花蘿與伏苓相視而笑,大致也知道是哪類東西。
伏鸞抿嘴道:“我麼,是成過親的人;你花蘿姐姐呢,在我這成過親的婦人身邊伺候,免不了要知道一些事情;
“伏醫女就更不忌諱了。若忌諱這些,她可還怎麼行醫呢?你放心說你的便是!”
桃酥這才拿出一個小包袱,邊解開包袱邊說道:
“這些穢物,她都是藏在床頭褥子底下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
伏鸞看了一眼便笑道:“她私底下倒挺會‘安慰’自己……”
“在東宮和元碌府上被打得渾身是傷還有心情想這檔子事的,也就只有她了。
“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她從哪弄來的呢?”
原來,那是幾本帶了春宮圖的話本,措辭粗俗、穢語頻出,難怪桃酥口口聲聲稱她為“穢物”;
別說是伏箏箏這種侯門貴女,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偷偷看這些恐怕也要被爹孃打個半死。
看到這些話本,伏鸞和伏苓尚可;花蘿卻羞紅了臉,把頭別過去。
桃酥見伏鸞親自看過,便將它們仍舊收進包袱裡,“誰知道呢?
“奴婢們日夜看著她,她從未出去過;除了四少爺,也無人來看望她。
“可四少爺每每過來,都被咱們的人攔在外面,只說她病未好、四少爺也是病人,沒的讓她把病氣再過給四少爺。”
伏鸞笑道:“四哥再怎麼疼她,也斷不可能給她帶這種東西……”
“是呢,四少爺從未給她帶過東西,每次在外面看幾眼就走了。”似是擔心自己的話連累到伏澤,桃酥連忙找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