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聽說縣君救了九皇子之後,從未主動去看他;
“如今他晉了燕王,又給你送了禮,你就對他又是親又是……
“在下看見了,有感而發而已。
“我還以只有花家大姑娘那種出身低微、又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女人會用權勢和銀錢衡量男人;
“怎麼,尊貴的‘侯府嫡長女’‘未來的太子妃’;
“也會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嗎?”薛衍似笑非笑;
可他臉上對伏鸞的不屑和輕蔑,卻是顯而易見的。
薛衍是“雲中姑姑”虞兮夫家的侄子,雲中侯年初起身子就不大好;
如今虞兮回孃家探親,將一干侄子侄女帶來長安侯府;
其目的大家不知、也無人敢問。
他原本就想出門,可方才看到伏鸞與元氿在前廳“情深意濃”,又不便打擾……
“哎呀,我姐姐不是這樣的人!衍哥哥誤會了!”二人正僵持著;
伏箏箏卻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來,身邊只帶了桃酥一人。
“二姑娘年紀小、涉世未深,如此天真無邪;
“將來只怕被人騙了也不知呢!”薛衍嘆道。
他臉上的那份傲慢,在伏箏箏出現的那一刻,瞬間化為似水的溫柔。
伏家兩姐妹站在一起,無論男人女人,都會只注意到伏鸞;
薛衍的眼裡,彷彿卻只有伏箏箏,不可謂不奇。
伏鸞並不理會薛衍的夾槍帶棒,只對自家妹妹冷笑道:
“還是箏箏知道心疼姐姐、幫姐姐說話……
“喲,箏箏這是要出門呢?”
伏箏箏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這就算是回應了。
“薛衍真是長大了,嘴也變毒了,不是那個總跟在我後面喊‘阿鸞姐姐’的小孩子了。
“只是這份伶牙俐齒,方才燕王殿下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施展’;
“只敢趁他走了,才在背後嚼舌根呢?”伏鸞含笑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縣君家事,薛某本不應插手;
“只……”薛衍皺著眉,剛想說教一番,卻被伏鸞打斷。
“既然知道是我家的事,就請免開尊口!你這麼心疼箏箏;
“不如求了你嬸嬸、我姑姑,讓她替你做個媒;
“向我爹提親,如何?”伏鸞笑吟吟道。
她以為薛衍也會以“私事”堵她的嘴,可薛衍面帶怒色、拂袖而去。
“都走了,咱們也走吧……
“花蘿,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你那便宜姑爺會在皇上面前吃癟嗎?
“咱們再去見見右北平王,我當面說給你聽!”此刻,伏鸞心情大好。
花蘿知她此去定要用“馬踏飛燕”,忙不迭地將它帶上,來到元碌府邸。
一夜之間,郡王府就成了嗣王府;
旁人只感慨“君心難測”,唯獨伏鸞等人知道內情。
“哎走走走!你家主子把我們王爺害成這樣;
“還想進去?”果然,右北平王府的人見到長安侯府的人,連門都不讓進。
“右北平……嗣王先前可說了,他的王府就是我們縣君的家;
“他二人雖已和離,可王爺仍對縣君念念不忘,縣君也盼著破鏡重圓。
“更何況,王爺哪次見了縣君,不是一口一個‘老婆’?
“哦,現在翻臉不認人了是吧?”花蘿冷著臉說道。
王府奴僕喝道:“從前是從前!昨兒個王爺從宮裡回來;
“可是一路都對你家縣君罵罵咧咧的,說被她害慘了!
“往後見一次罵一次,還要把她、把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