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好歹還有瓦遮頭;
她和翠雲從北境逃回長安時,她只能在破廟甚至暗巷裡用身體掙錢!
她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再者說,這裡有伏淵……
也不知道伏淵給她下了什麼降頭,讓她從小就喜歡,像著了魔一樣。
方才的事雖然莫名其妙又屈辱,可到底比從前好多了!
正胡亂想著,小柳兒端著飯菜進來了。
“姑娘,趁熱吃吧!剛才看侯爺在這裡,奴婢不敢打擾……”她平淡開口,又伺候箏箏穿好衣服;
彷彿一個光著身子的姑娘在地上坐著,對她來說稀鬆平常似的。
有瓦遮頭、有漂亮華貴的衣服穿、有現成熱乎的飯菜吃、還有丫鬟伺候……
憑她自己,上哪兒去找這樣的地方呢?
對了,翠雲……翠雲呢?算了,不管了!現在這個,也不錯,蠻好、蠻好……
過了幾天,伏淵又來了。
他一改之前的態度,對箏箏相當溫柔,讓她受寵若驚;
可每當他哄了她寬衣解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拿她從前賣身、和老男人當眾交歡、甚至勾引姐夫的事提醒她,“你不過是個被人退貨的婊子!”
但是呢,他下次再來的時候,又恢復到溫柔神色,讓她終日惶惶不安。
就這麼幾個來回後,箏箏終於忍不住,開聲問道:“我被薛家‘退貨’,難道你心心念唸的伏鸞沒有嗎?
“她從小到大,‘沒過門的夫君’不知道換了多少回呢!”
又是一個耳光落在她的臉上,可她這次忍住了,沒叫。
她早就知道,伏淵什麼都能忍,唯獨“伏鸞”是他的心肝寶貝,甚至是心病;
只要她一提到“伏鸞”二字,伏淵必會發火,而後拂袖而去!
大概就是從這次開始,小柳兒伺候她,就不像從前那麼周到了。
“小柳兒,這菜有點冷了,你拿去讓廚房熱一下……”
“小柳兒,這飯怎麼是餿的?趕緊換了……”
“小柳兒……”
小柳兒冷笑道:“喲我說……您還當您是侯府千金吶?有一口飯吃差不多得了!”
“你……你怎麼這樣和我說話?”箏箏將筷子重重一擱。
這要是從前在長安侯府,她早就派翠雲掌她的嘴再攆出去了!
可她現在眼前只有這一個丫鬟;攆出去,誰伺候她呢?
翠雲、翠雲去哪兒了呢?
“我怎麼了?哦是了……在主子面前,要自稱‘奴婢’,是嗎?
“可是啊……您算哪門子主子呢?”小柳兒笑得古怪,箏箏再遲鈍,也不由起了疑心。
正當她要親自掌小柳兒嘴的時候,隔壁屋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男人的粗喘。
“隔壁不是沒人嗎?現在住的是誰?”箏箏氣得柳眉倒蹙,不等小柳兒回應,便親自衝了過去!
她踹開隔壁的門,發現床上的“狗男女”居然是伏淵和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