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藥膏真的是伏鸞那小賤人給我的!”
薛衍啐道:“你瞞得了皇上,可瞞不了我!當初那藥膏是你親自給到我手上,說是你親手做的!
“你敢做不敢認,我聽了都覺得害臊呢!若不是皇上出面調停,我薛家定和你這賤婦沒完!”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是我貪慕虛榮,想用藥膏邀功,才對外說是我做的;
“這點我確實撒了謊,我道歉!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藥膏有問題!”箏箏說著,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到梳妝檯邊。
她將抽屜挨個拉開,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突然,她手捂著肚子、咬著嘴唇,額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薛衍雖是男人,可也知道,婦人小產必定疼極了!更何況,造成她小產的那一腳,是他親自踹下去的……
如今看到箏箏這副模樣,他到底有些心疼;
他上前一步,想攙住箏箏,可一想起箏箏在東廂房裡香豔的“表演”;
他又覺得有種種恥辱浮上心頭,耳畔彷彿響起親戚們恥笑的話語……
“阿衍,你怎麼去長安娶了個婊子回來?”
“哎喲,聽說她那姦夫鬍子頭髮都花白了、連孫子都有了!”
“嘖嘖嘖,是不是那個和姐夫搞破鞋害姐姐和離、連太子妃都做不成的那個?”
“衍哥哥,你看……”恍然間,箏箏已找到她要找的東西,雙手捧到薛衍面前。
那是一盒散發著淺淺蓮香的肉粉色藥膏,盒子與她送給薛沉的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小圓盒裡的藥膏,少了三成,想必是用了一段時間了。
當初常嬤嬤冒充舒容華的宮人,向箏箏索取這治臉的藥膏;
她未說明數量,可箏箏到底存了私心,對伏鸞謊稱宮裡要三盒。
一盒給常嬤嬤帶回宮、一盒給了薛沉,而最後一盒,她便留著自用了!
即使是現在,她也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欣喜非常;
若不是自己的貪念作祟,今日哪還有證據拿出來?
箏箏見薛衍這次沒有出言諷刺,連忙開口為自己辯解道:
“這藥膏和我送給薛沉的一模一樣,我自己天天也在用,用的時間還比薛沉更久;
“若這藥膏有問題、會爛臉,那應該我的臉先爛了才對!不是嗎?”
薛衍沉下臉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自己下了藥陷害你了?”
箏箏連忙擺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箏箏一時情急,總也想不出好的解釋;
她只好不斷重複著關於這藥膏的來龍去脈,卻被薛衍抓住了話裡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