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真是時候……宣!”元黎冷著臉吩咐。
“葉爾羌參見大魏皇帝陛下、皇后娘娘!”身著汗服的葉爾羌,向帝后行了漢人的禮。
伏鸞笑道:“你可真會保密!當可汗不告訴我們、做使者也不讓人知道!”
葉爾羌回道:“回皇后娘娘,事出緊急,我……”
“好了!本宮不過說笑而已,可汗切莫當真……只是你這剛出生的外甥……”伏鸞看向那長了雙藍色眼睛的孩子。
葉爾羌只向那孩子瞥了一眼,便半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西域的錯……
“在下此次赴長安,除了一百二十匹烏孫馬,還將獻上二十名美人……”
伏鸞抬頭打斷道:“葉爾羌,你現在是承認你妹妹的孩子,不是和燕王生的,是嗎?”
葉爾羌嘆了口氣,終究答道:“是……這孩子完全是西域人的長相……”
此話一出,滿屋皆譁然。先前的人證、物證再多,也不如阿那瑰的親哥哥、新上任的西域可汗的一句話有用!
阿那瑰瞬間怔住,而後啐道:“別人的哥哥為妹妹鞍前馬後、做這做那,恨不得替妹妹去死!
“我的哥哥倒好,幾句話就把妹妹賣了!葉爾羌,你別以為你當了西域可汗就高本公主一頭!
“本公主永遠是可汗和可敦的親女兒、大漠的山茶花;而你……你還不如我這孩子!
“你不過是父汗喝醉了酒、和馬奴所出的賤種!”
阿那瑰話音剛落,便將懷中孩子重重擲在地上;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她便欲一腳狠狠踏在親生兒子的身上,如同在小氿墳前踏破伏鸞供奉的橘子一般!
伏鸞眼疾手快,從阿那瑰腳下將孩子抱走,讓阿那瑰一腳踏空。
伏苓與兩位大夫聯手檢查一番,所幸孩子包裹在厚厚的襁褓裡,縱然受了驚嚇,卻並未受傷,在場的人便都鬆了口氣。雖說這孩子是個孽種,但好歹是條命呢……
“阿那瑰罔顧人命,將她綁起來!”伏鸞一聲令下,阿那瑰便被捆得結結實實。
“皇上、娘娘、可汗……公主當初在進長安的路上,與多個隨從有染,這孩子就是那時懷上的。她早在西域的時候,就生過孩子……
“這都是她一人縱慾放蕩,與奴婢們無關,還望皇上和娘娘明察!”有一胡姬見自家公主大勢已去,便斗膽將阿那瑰的私情說了出來。
有了這人帶頭,其他胡姬也紛紛附和,只有桑卓……她掏出匕首,刺向了伏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