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碌一邊吻著伏鸞的脖子,一邊說道:
“先前你讓我讓嫖過你妹妹的家奴給你爹寫信寄銅板,我可都照做了;
“上次結盟大典那事,我也一個人扛下來了,沒把你供出去呢!”
“什麼叫‘沒把我供出去’?我給你的‘馬踏飛燕’在你手上變成了‘馬踏匈奴’,才惹得那匈奴後人當場變臉!
“這破壞結盟大典之事,與我有何關係?”伏鸞一把將他推開。
她用帕子一下一下、仔仔細細擦著被這草包碰過的地方!
“我說老婆,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好好的‘馬踏飛燕’;
“怎麼變成的‘馬踏匈奴’,你心裡可比我清楚!
“最後你和小氿、老七還有你家老三一個個飛黃騰達;
“哦,就我倒了黴!砸壞了腿、又出繼宗室不說;
“好好的王爺還變成了列侯!還有……”元碌越想越氣!
他收到伏鸞的信,以為她想破鏡重圓,因而連皇上都沒見,趕來見她。
他是草包,可他不是傻子!從前種種,他如何不知道與伏鸞有關?
只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麼……
他往伏鸞身上瞅著,白裳白裙,倒襯得她更加清麗出塵、惹人憐愛。
元碌一看就知道,這身打扮是為了取悅他。
這楓林,原本是二人初見的地方;準確來說,是元碌當初刻意製造與伏鸞偶遇的地方!
伏鸞的性子,原本就如這漫山楓葉,熱烈如火;元碌在楓林製造偶遇時,她穿的也是一襲紅衣,正如賽馬大會時一般。
只是啊……
因為元碌喜歡白色,又因為元碌的那一句“楓葉是紅的,姑娘穿的也是紅的,犯了色、不好看”;
她便毅然壓下自己的喜好,脫去紅衣,穿上這一襲白衣,與山間紅葉相對。
而重生後,她一次白色也沒穿過,今日卻是例外。
可是元碌想錯了。
這身打扮不是為了順應他的心意,而是……為他“送行”!
伏鸞冷笑道:“侯爺若不信,可以進宮打聽打聽;
“看看我伏鸞當初知道你將‘馬踏飛燕’弄壞,是不是跑遍六尚二十四司;
“為你找尋替代的法子?我跑了多少路、找了多少人、說了多少話,才託人替你重新造了個?
“我偷龍轉鳳?我圖什麼?我以為你念舊情才來見我,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這……”元碌的氣焰一下子矮了下來,他抓耳撓腮,陡然說道:“那我的腳呢?
“賽馬大會聽天由命不假,可後來你帶著你家的醫女給我擦的是什麼?”
“自然是能讓骨頭重新長起來的……‘續骨散’!”伏鸞冷靜答道。
“哼,我看明明是‘蝕骨散’!不過……”元碌哼道。
伏苓的“蝕骨散”,連宮中太醫都無法認出;看來元碌背後這“高人”,來頭不小。
元碌再度摟著伏鸞求歡,“這都不重要!我從前聽信讒言害你,如今你也害過我,就當是扯平了!
“我知道如今你急著想為你的小氿洗刷冤屈,這倒也不難。
“與我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只是……”
他湊近伏鸞,聞了聞她身上的香氣,難以自持,卻被伏鸞再度推開。
伏鸞冷笑道:“這……又是你背後那‘高人’教你的?”
元碌連忙賠笑道:“這不是水先生教我的,是我自己的心意。老婆,你如今已經不是伏家嫡長女了,小氿一定不要你了!
“就算你不願和我破鏡重圓,也斷然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和你妹妹在一起你就要和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