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會授人以柄?”
皇上嘆道:“縱然朕信你們,可百姓與滿朝文武如何心悅誠服?只會說‘皇子犯法不與民同罪’‘朝廷偏私’罷了!”
劉夕恨道:“難道只有六哥是皇上的兒子,草民和小氿不是嗎?
“當日的案子死無對證不能翻案,那六哥買兇殺我、將我打殘的事,皇上也不管嗎?”
這正是伏鸞極力尋找劉夕的原因!
當日她就已想起這“流民”是誰,又從他手背上與阿松並無二致的燙傷大膽猜測,阿松派粥被燙傷時,他就在場!
所以伏鸞對阿松特別優待,還特地問過他,當日燙傷他的流民裡,有沒有殘疾的、尤其是站不起來只能爬著走的,阿松均否認了。
這就說明,至少在長安侯府開宴那幾日,劉夕還是健全的;短短數日,他怎麼就淪落到只能爬行?
要麼是意外,如被馬車撞了;要麼,就只能是有人蓄意而為之了!
皇上眼見著劉夕,眼裡這才露出些許憐惜。
當日他把劉夕從玉牒中除名、剝奪了他作為皇子的一切,讓他“淨身出戶”;甚至連姓氏都只能改成隨母姓“劉”……
他確實生了大氣,可他沒想過讓他死啊!這才過了多久?眼前的劉夕,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召元碌回長安!朕要親自審問他!至於薛家的事……”皇上眯起他那細長的鳳眼,頓了頓繼續問道,“薛凜,你確實要為女兒討個公道嗎?”
薛凜忙道:“自然是真的!皇上,微臣的阿沉,她可憐啊!
“她的臉被伏、被虞箏箏害成這樣,別說嫁人了,連出門都難哪!若長安侯今日不給微臣一個說法,微臣愛女之心……”
皇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好了!若朕願意納薛沉為妃、並且請最好的太醫為她醫治,是不是勉強能成全了你的愛女之心呢?”
薛凜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謝恩不止,還拉著薛沉一起下跪。
薛沉抬了抬眼,終究未說什麼;倒是虞箏箏咬牙切齒,甚是不服,可此地早已無她說話的份。
眾人就算心有疑慮,不知皇上為何要納一名爛臉的女子為妃,也無人願意問出口。
“揚勁,你即刻回宮傳旨,薛沉封從五品昭華,與……青鸞同住‘玉雪霓裳’。另外……”
皇上看了劉夕一眼,嘆道:“暫且恢復劉夕的皇子身份,其府邸解封,派太醫每日去醫治,等元碌到長安對質。
“若你今日有一句假話,朕必定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至於阿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