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他老婆又鬧什麼?”伏鸞趕忙起身問道。
花蘿回道:“早在永寧侯夫人大婚前,阿松就死了,說是自己吊死的……
“府上如今是二少爺作主,可他在軍營裡,家裡如今是長史管外面的事、四位管家娘子管後院的事。
“先前皇后娘娘身體不適,加上……”
花蘿頓了頓,嘆了口氣道:“加上他們覺得沒必要為了個奴才驚擾到娘娘,便拖到昨日才來報……”
“昨日?那……”想起自己昨日都和元黎做了什麼,伏鸞的臉甚至比昨天正在做那事的時候還要紅呢!
花蘿也臉紅道:“昨日皇上來、來找娘娘,奴婢們便沒打擾……”
“他那會兒被燙得不成人形都沒想過尋死,現在伏苓把他治好了,怎麼就死了呢?更何況死在女兒快當永寧侯夫人的時候……
“他老婆定是覺得阿松死得蹊蹺,要我給她家主持公道,是也不是?”伏鸞背過身去推測道。
花蘿連忙搖頭:“她要是像皇后娘娘這麼好心就好了!她呀……說自家閨女被大少爺佔了身子、因姦成孕、奉子成婚,阿松是氣不過才尋死的!
“如今她說閨女嫁人了、男人又死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活不下去,要咱們侯府給她三筆錢,一筆填她女兒的賬、一筆買她男人的命、第三筆給她養老!
“若是不給錢,她就要報官!長史和管家娘子們與她磋磨了好些日子,實在沒法子了,才派人進宮讓娘娘定奪的!”
伏鸞沉了臉,“哼,她那好閨女看上伏淵了,死乞白賴要留在他身邊,說是連做丫鬟也願意呢!如今她這做孃的倒說女兒吃虧了!
“伏淵也是活該,侯門貴女他看不上,非要和丫鬟行苟且之事!現在被岳母訛上了,倒要我來收拾局面!
“花蘿,你以大長秋的身份親自帶人傳我的話,就和許氏說……
“本宮之前說過會管阿松一家老小一輩子,他們家所有人的活計免了、月錢加倍發。她若就此停手,本宮的承諾仍舊有效;
“若她還不滿足,訛上本宮、伏家、長安侯府和永寧侯府,不僅本宮先前承諾的好處悉數作廢,還要把她全家攆出去,告她個訛詐之罪!
“給她三筆錢?我看她是‘二層主子’做上癮、該做夢了!”伏鸞一臉嫌棄地啐道。
花蘿領命前往,半日後方回到長秋宮述職,“奴婢按皇后娘娘的話吩咐她一家子了。
“她家其他人倒還好,領命後都說不敢違背娘娘懿旨;唯有這許氏,不知天高地厚,嚷嚷著娘娘縱容大少爺姦汙她女兒、害了翠雲一輩子。又說、說……”
花蘿咬著嘴唇,似有千萬腌臢的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伏鸞笑道:“你我之間有什麼不方便、不能說的?多髒的話我也聽過,你但說無妨!”
“說您待嫁時和阿松不乾不淨、不清不楚,要不然……”花蘿未說完,便“撲通”跪下,“要不然一個侯門千金、還是做過太子妃的侯門千金,怎麼會對二門外的奴才那麼好!更何況……”
花蘿抬了抬眼,後面的話卻由伏鸞自己笑著接上了,“更何況……我如今又確實嫁了個和我爹差不多年歲的男人、所以‘我和三十多歲的阿松有姦情’這種鬼話也有人信,是嗎?”
花蘿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伏鸞親自將花蘿扶起,嘆道:“咱們家的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比這難聽的話還有呢!
“當初也多虧了這些‘長舌公’‘長舌婦’,要不然我還愁如何讓箏箏聲名盡毀呢!那許氏後來如何了?”
花蘿這才繼續低聲接道:“奴婢派人當眾掌了她的嘴、把她攆出去了!她的賣身契還在咱們府收著,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