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寫的;
再說了,哪個當爹的收到這種信會信以為真呢?
當然是把信撕了,再將這不知誰家的小兔崽子在心裡咒罵個千百遍,也就罷了。
可他沒想到,這事不是在心裡罵罵就完事的;
有第一封,就有第二封、第三封……
往後的信越來越多,一樣的“長安侯虞微言親啟”、一樣的十枚銅板;
甚至連寫了“長安侯府二姑娘虞箏箏嫖資十文”的字條都是一樣的!
虞微言怒不可遏,終於報了官。
“回侯爺,這些信所用的信封、信紙乃至墨,都是一樣的!
“但從字跡看,應該是出自不同人之手。”司刑寺少卿躬身道。
雖說是出自不同的人,可這些字跡都是扭扭曲曲的;
看上去和寫第一封信的人一樣,沒怎麼讀過書。
“那能查出是誰寄的嗎?”虞微言蹙眉問道。
司刑寺少卿搖了搖頭,“這些信都是流民或乞丐送上門的;
“問他們也都只說,是別人給了錢讓他們送信,他們並不認識那些人。
“我們的人跟著送最近那一封信的乞丐,他沒說謊;
“他從長安侯府離開後,就去討飯了。”
虞微言瞪眼道:“哼,這都查不出嗎?朝廷真是養了一群好官!
“把那些臭要飯的一個個抓起來上重刑審問,還怕他們吐不出線索嗎?”
司刑寺少卿擦了擦額上的汗道:“卑職乃司刑寺少卿,凡事自然要依大魏律法而行。
“這些乞丐也好、流民也罷,他們不過是替人跑腿送信,既未犯法、又未鬧事,如何抓得?”
虞微言大喝道:“這些信的字跡幼稚,一看就是沒讀過書的人寫的,說不定就是出自他們之手!
“信的內容純屬捏造、汙衊,怎麼就抓不得?哼,依本侯看,你這司刑寺少卿做膩味了,是不是?
“你家裡也有女兒,若這些信送到你家,說是嫖你女兒的錢,你也查不出來嗎?”
這話粗俗不堪,又帶了侮辱意味,甚至涉及到他的寶貝女兒;
司刑寺少卿心中自是怒不可遏,可他仍然極力保持笑容道:“卑職的女兒年方八歲,恐怕有些事……她做不出來呢!”
“你?!哼!”虞微言終究拂袖而去。
有一俊朗男子從內堂闊步走出,司刑寺少卿再度躬身道:“侯爺,卑職俱已按照您的吩咐說了……”
比起方才對著虞微言,他這次的行禮,帶著一份真正的恭敬和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