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想籤?那就去官府!”花蘿見箏箏提筆不決,便扯著她的胳膊往外走。
“我、我……等一下!這狗看著精壯勇猛,若真把我咬傷了;
“我可怎麼辦呢?”箏箏看著黑豆,心裡怕怕的。
伏鸞冷眼望著她,心內冷笑道:“哼,你也會怕麼?
“你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別人會怕呢?”
她冷冷地說道:“你怕?我還擔心你趁機弄傷我的黑豆呢!
“既然你怕這怕那,就趕緊還錢哪?”
一聽“還錢”,箏箏立馬說道:“我籤、我籤……我籤還不行嗎?”
箏箏在“生死狀”上籤下名字,可又被花蘿呵斥了。
“你這籤的什麼呀?重籤!”花蘿皺眉道。
箏箏不服道:“我又怎麼了?”
伏鸞笑了笑,指著上面的“伏”字,“我可記得,妹妹早已改過三次姓。
“如今你姓‘嚴’,應該簽上‘嚴箏箏’三個字!”
箏箏忍住委屈,欲將“伏箏箏”劃掉,花蘿再度斥責道:“好好的生死狀;
“塗塗改改,像什麼樣子!這還能用嗎?重籤!”
她拿來一張新的“生死狀”,箏箏簽上“嚴箏箏”三個字,又按了手印。
她沒注意到,先前那張籤錯的“生死狀”,並未銷燬,而是被伏鸞偷偷收了起來。
伏鸞將黑豆牽來,笑道:“規矩麼……很簡單。就在這場地裡,你和黑豆競相追逐。
“一共一盞茶的時間,你捉住了黑豆,算你贏;若是黑豆捉住了你,則算黑豆贏。
“只是有一點:無論誰贏誰輸,都必須跑滿一盞茶的時間,不能在中途叫停。
“聽懂了嗎?懂了就開始吧!”
箏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其實她對這規則有諸多不滿,可又不知自己的不滿在哪裡。
畢竟她連日來吃的都是餿湯爛飯,腦袋空空,哪還能想得出什麼對策?
加上她擔心一旦將心內的不滿提出,伏鸞又要讓她還錢。
反正她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跑不過一條狗嗎?
可是她想錯了!
“開始!”隨著花蘿一聲令下,箏箏和黑豆開始跑了起來。
“你嫌我自己去賽馬大會奪了魁首沒帶你;那你就好好在我為你佈置的‘賽場’上好好比一比!
“也讓我嘗試一下,坐在底下看別人比賽,是什麼滋味!”伏鸞靜靜坐著,時不時呷兩口茶。
箏箏跑了沒兩步,便開始喘起氣來。
她本就從小嬌養,多走兩步路,虞微言都要責罵下人疏於伺候;
加上最近沒好好吃飯,哪有力氣跑得過伏鸞精心餵養的大黑狗?
是以才邁開步子,便被黑豆撲倒在地!
“啊!”箏箏一聲慘叫,伏鸞定睛一看,原來是黑豆咬住了她右手的手腕!
黑豆平時吃的都是帶血帶肉的骨頭,養成了一副好牙口;
被它這麼一咬,可不僅僅是血流如注那麼簡單!
箏箏咬著牙,掙扎著起身。
伏鸞看她站起來的時候,全用左手撐地,估計右手已經廢了!
尤是這樣,箏箏也還是搖搖晃晃的,繼續跑著。
“哼,死丫頭,看你能撐到多久!”伏鸞冷笑道。
眼前箏箏搖晃的身影,與前世摔死自己孩子時的得意的臉相重疊,更加激發了伏鸞復仇的鬥志!
她摸了摸肚子,感受著前世曾存在於此的孩子們。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雙生子啊!沒有人相信那是元碌的孩子;
可是她知道、她都知道!沒有人會比母親更清楚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