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出身、家教嚴、甚少與姑娘接觸、要求女子“完璧”……
伏箏箏再次斷定,薛衍是她能輕鬆掌控的那類男子!
至於他姐姐薛沉,用了伏箏箏送的藥膏,臉上那莫名其妙的疹子果然好了;
這藥膏雖不至於讓薛沉立馬扭轉對箏箏的偏見,可她到底給了箏箏不少回禮;
並且二人在府裡見了面,薛沉總算知道對箏箏頷首,而不是如從前那般鼻孔朝天地看她!
伏箏箏一邊與薛家人親近、吊著薛衍,一邊又等著宮中的訊息,甚至時不時還往寧王府上跑。
可元嘉哪是那麼好勾搭的?
下人通報“伏姑娘求見”的時候,他以為是伏鸞,自是整衣斂容相迎。
他一看是伏箏箏,臉色當即下沉;
連句客套話都沒說,直接就讓人“送客”了。
伏箏箏碰了幾次釘子,自然知道元嘉不待見自己,便把心思放在宮中訊息和薛衍身上。
宮中訊息沒等來,她爹長安侯倒是派人捎來訊息——他要提前回長安了!
虞微言的口信傳來,薛衍的父親——成武侯世子薛凜——也即刻從雲中動身。
聽聞這個訊息,伏箏箏心中自是百感交集。
“二姑娘昨晚還說,若等侯爺回來,宮中還沒有訊息;
“她就死了進宮的心,以後啊……專心和薛家小爺過日子呢!”桃酥笑道。
伏鸞撥弄著碗蓮,自是笑道:“她倒是慣會‘隨遇而安’的;
“只是……她往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呢!”
花蘿照例給了桃酥賞銀;桃酥手捧著錢袋子,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千恩萬謝、隨後離開。
花蘿自是皺了眉;未等她開口,伏鸞先笑道:“你還有話要對我說,是嗎?”
桃酥連忙點頭。
“花蘿,你將這‘山茶紅’給阿那瑰送去。你親自去!”伏鸞將那碗蓮捧給花蘿。
“她上回在昭陽殿推您,您非但不計較;
“還把三少爺從姑蘇送來的碗蓮轉贈於她?”花蘿如何不知伏鸞只是想支開她?
可這是伏鸞的吩咐,她再搞不懂也只得照做。
伏鸞只對桃酥笑道:“現在只剩你我二人了,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桃酥咬著唇,小聲說道:“論理,這事不該我這做丫鬟的來說……”
她察言觀色,將上回薛衍嫌棄伏鸞“不是完璧之身”的話一一說來。
伏鸞聽罷,仍舊笑道:“我當是什麼,原來是這個事!
“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怎麼看我,與我何干?你倒是有心了……”
桃酥臉紅道:“郡君是覺得奴婢多事、多嘴了嗎?”
伏鸞拍了拍她的肩膀,嘆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為何要這麼想?
“你本就是我在她身邊安插的眼睛和耳朵,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來我這兒彙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你這次做得很好;
“下回有別的,還像這樣來找我就行,在我這兒有什麼說什麼,不用有任何顧慮!”
桃酥桃酥這才點點頭,又說道:“她知道咱們侯爺和薛家老爺要回來了;
“最近找那老不死的越發勤快了!她二人廝混的時候,奴婢只能在門口;
“聽著好像……她求那老不死的教她,怎麼在洞房時裝作‘完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