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鸞眯著雙眼吩咐道:“花蘿,派幾個可靠的人,把燕王殿下送回燕王府!”
元氿喃喃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這也不行嗎?”
伏鸞挑了挑眉,“看我?看我幹什麼?燕王殿下以為我是箏箏,喜歡和未來姐夫勾搭在一起嗎?”
“阿鸞,聽話!把燕王先迎進來,再做打算。他穿得單薄……”伏澤勸道。
伏鸞冷笑道:“人家的哥哥巴不得野男人離自己妹妹遠一點,我的哥哥倒好,親自把外人引進來!
“穿得單薄?燕王府連件大毛衣服都拿不出來了嗎?燕王啊……別在我跟前玩這招!”
伏鸞這下連伏澤都推了出去,剛要把門關上,元氿便不顧被夾的風險,把手伸了進來。
“阿鸞,我知道我惹你生了好大的氣……你告訴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只要你能回心轉意,哪怕我不當太子,也……從前是因為只有當太子才能娶你;
“我才……”元氿死死地扒住門,生怕稍一鬆手,這門就永遠對他關上!
伏鸞冷冷地說道:“燕王殿下別騙人了!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信了!
“那天在兩儀殿,您那片刻的猶豫早就出賣了你,不是麼?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元氿默不作聲,掏出一個小冊子,喃喃問道:“這是你找人畫了,在坊間流傳的嗎?”
伏鸞狐疑地接過那冊子,又是那種帶春宮的話本,只不過……
上面所寫、所畫的是,被眾星捧月般從小寵到大的胡人公主被其他番邦部落擄走後用身體犒賞三軍、又裝成貴女與漢人王爺聯姻、跳脫衣舞勾引王爺爭寵的故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上面所寫的是阿那瑰!
畫像自不必說,愛穿黃色衣裳;穿漢人衣服時姿容平平、著胡服時立馬搖身一變,成為“大漠茶花”……
不是阿那瑰還會是誰?
“原來燕王殿下是來為懷孕的側妃打抱不平的,可惜你找錯人了!”伏鸞將那冊子丟到元氿腳下。
元氿瞥了一眼,並不去撿,只是問道:“從前你曾用同樣的法子對付你妹妹……”
伏鸞蹙眉道:“‘妹妹’?我可沒有什麼‘妹妹’!或許燕王指的是,嚴姨娘進府前和她表哥生的野種,是嗎?”
元氿不介意她的態度,繼續道:“‘妹妹’也好、‘野種’也罷……
“總之這法子你曾用過,不是麼?我倒希望是你……”
伏鸞冷笑道:“或許是你家側妃從前的哪個姘頭報復她而已!我可沒那麼無聊!她是公主還是妓女,與我有什麼關係?
“燕王殿下不會以為,我二人已經退了親、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到,要對付你的妾侍吧?”
元氿心灰意冷道:“你當真不喜歡我了?既是如此,你說出來,我就信,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
伏鸞毫不猶豫道:“這有何難?是的,我不喜歡你、更不想嫁給你,請燕王殿下別再來了,省得我姐姐誤會!”
她說完便把門關上,一點猶豫的機會都沒留給元氿。
“燕王殿下,您是來找我的嗎?這是阿鸞的院子,我的院子在……”門外,一把嬌俏的少女聲音傳來,正是伏錦。
沒有聽到元氿的回覆,大抵是跟著她去了……
大雪下了幾日,終究是停了。
這一日,伏鸞剛梳洗打扮完畢,便有人來找伏鸞,原來是太監總管揚勁,他手中的托盤上還放了一樣東西。
伏鸞朝那托盤裡望去,果然是聖旨!
“奴才參見琅琊郡君。恭喜郡君、賀喜郡君……”揚勁笑眯眯地開啟聖旨,當即宣讀起來。
“琅琊郡君伏鸞,揭發故昌邑侯巫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