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人不歡而散,伏鸞連元氿帶來的那壇酒都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慶祝?兩世的仇人被凌遲的歡喜,卻被一個孩子的到來給衝得消失殆盡;
她現在看著花花草草都覺嫌不夠順眼,哪還有心思“慶祝”?!
伏鸞撿起一根松枝,一路抽打著院中的花草,臨近前廳時,卻看見侍婢們一陣亂跑;
她走進前廳才發現,四哥伏澤和他的貼身丫鬟流雲齊齊跪在地上,而虞微言則又拿出他的那根“家法”!
“哼,小娼婦!讓你伺候四少爺,你倒好,伺候到他的床上去了!
“明知道他身子弱,還整天勾搭他做那事!連白天也不放過他!白日宣淫,像個什麼樣子!
“老子的長安侯府,都快被你這娼婦糟踐成娼窩子了!”虞微言一邊叫罵著,一邊當真要把家法打下去!
眼見那狼牙棒快打到流雲身上,伏澤一把將流雲摟在懷裡護住;他緊閉了雙眼,似乎是鐵了心要替她挨這份打!
“好好的,爹怎麼又把這‘祖宗’給請出來了?”伏鸞笑著捉住虞微言的手腕;
看著明明是輕輕一握,可這一握似乎有千斤重,虞微言的狼牙棒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哼!都是你當家時做的好事,還有臉跑出來攔你老子!”虞微言大口啐道。
他看見伏鸞就氣不打一處來。伏鸞見她爹的氣勢下去了,便鬆開了手。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虞微言被女兒這麼一攔,也沒了作威作福的氣勢。
前廳裡只聽得流雲“嗚嗚”地哭著,早有好事的下人將來龍去脈悄悄告訴了伏鸞。
“也難怪侯爺生氣,這流雲啊……不顧四少爺的身子,現在還懷上了!”
可何須下人說呢?前世她就知道,流雲和四哥日久生情;
伏家被箏箏和元碌那對狗男女屠了滿門後,流雲也撞牆自盡;自盡的時候,肚裡還懷著伏澤的孩子……
世人都以為她一屍兩命是殉主,沒人知道她是殉情!
“既然哥哥和流雲有情,流雲又懷了哥哥的孩子,讓哥哥納她為妾不就得了?”伏鸞壓住心中的難過,故意笑著試探道。
誰知伏澤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我是一定要娶雲兒為妻的!
“阿鸞,我真看錯了你!別人勸我納她為妾也就罷了,怎麼連阿鸞你也……”
“孽障,為了個賤貨罵你妹妹,你……”虞微言再度啐道。
伏鸞冷眼瞧著,虞微言哪是幫她說話?不過是找藉口罵兒子罷了!
她淡然開口道:“既是如此……那就娶吧!”
“什麼?!”此話一出,不僅虞微言和伏澤,連流雲和前廳裡所有的下人都驚呆了!
“你從前的夫君死了,你也跟著瘋了是不是?!”虞微言瞪大了雙眼,難以置通道。
“四哥病了這幾年,一直是流雲在伺候,連咱們做親兄弟姐妹的都沒這麼貼心呢!
“從外面娶個大家閨秀回來,可未必能有流雲對四哥這麼好,不是麼?
“更何況……她懷了孩子,後面再娶正妻過門,能保證那位如今還不存在的‘正妻’心裡不難受麼?”伏鸞勉強笑道。
前世的記憶是一方面,可更多的是……她想到了自己,她不想讓那位未來的“四嫂”也處在她如今這個兩難的境地!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四嫂”,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流雲呢?
虞微言蔑笑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裡打得什麼算盤!
“你是想著,先故意提讓澤兒娶那賤婢過門,我這當爹的肯定不同意,然後就會退而求其次,同意她做妾了,是也不是?
“老子告訴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