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夏日炎炎,燕王殿下不在王府陪著西域小公主納涼;
“來我長安侯府做什麼呢?”伏鸞笑眯眯地問著,手裡還捏了一把瓜子。
“哎呀阿鸞,你怎麼磕著瓜子就出來了?
“舍妹無知,還請燕王殿下別見怪……”伏澈忙替妹妹向元氿賠罪;
心裡只嘆道:“唉,倘若讓四弟或挽傾看到,又要說她了!”
元氿卻靦腆地笑著:“伏將軍免禮。
“阿鸞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做什麼都可以的……”
“也許他倆的關係,只有他們自己能理清……”伏澈嘆了口氣,只好隨他們去。
元氿見前廳只剩伏鸞,這才答道:“她從西域來,怎會怕熱?其實我和她……”
伏鸞知他要說洞房那日的事,便翻了個白眼阻攔道:
“王爺和我,好像還沒熟悉到要分享那種事的地步?
“人家是公主、是側妃,我不過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罷了!”
元氿忙道:“不是的!自打納妃以來,我和她都……”
原來,元氿對阿那瑰本就無意,加上心裡一直惦記著伏鸞,就算是洞房花燭,也難免興致缺缺。
那晚,他只掀了阿那瑰的蓋頭,本來想和她說清楚,誰知阿那瑰莞爾道:
“殿下的心思,妾身如何不知?元氏縣君為了救殿下出牢籠,練得一身好騎術。
“她在馬上威風凜凜、連我西域的勇士都自愧不如;
“昭陽殿上,她又冒著惹皇上發怒的危險;
“放棄齊國公主、一品夫人等封誥,為您求情……
“試問哪個男人不會為這樣的女子的動情?
“若殿下為了利益而捨棄那樣好的女人與妾身歡好,才真讓人看不起呢!”
元氿見她知道伏鸞在賽馬大會的事,便低聲問道:
“公主能為我……說說她賽馬時的事嗎?”
“那天啊,縣君身著一身紅衣……”洞房花燭,二人卻在桌旁對坐了一夜……
伏鸞聽罷,卻並未感到絲毫欣喜;
只問道:“你那側妃成親當天,穿的是胡服還是漢人的衣裳?”
元氿笑道:“在大魏成親,當然穿的大魏的衣裳。
“她當日穿的是郡王側妃的朝服。”
他見伏鸞避而不提,只當她吃了醋;
遂牽了她的手道:“你若不喜歡,我往後不去她屋裡、不和她說話就是。
“我今日來是想問,六哥被貶、我晉為燕王之事,是不是阿鸞你的手筆?”
伏鸞不置可否,只冷笑道:“想來皇上是見王爺新婚燕爾,所以晉你為‘燕王’!”
元氿聽到這話,以為伏鸞介意他的親事;
便側過身去嘆道:“我當初我要抗旨拒婚,你不同意;
“我說要向父皇請旨求娶你,你也不同意;
“還讓我以退為進,求父皇將她由庶妃晉為側妃。
“如今我都照做了,你又吃醋拈酸。
“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滿意呢?”
伏鸞正色道:“你若真想讓我滿意,就該奮發上進、勵精圖治;
“在朝政上有些建樹,扭轉皇上對你的印象;
“而不是整天只顧著風花雪月、來討好我!
“離你恢復自由已有一個多月,皇上雖將你晉為郡王甚至親王;
“可復立太子的事,一個字都沒提過。
“皇上與那位已薨的貴太妃,並無甚交情;
“不過是拿她的死做幌子,防止我和伏家拿大魏祖訓干涉立太子之事而已!”
元氿低聲道:“我當初會被廢,是因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