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挑出來的人,我的心意也只有你們兩個能明白一二了!”伏鸞嘆道。
花蘿越聽越糊塗,最後還是伏苓一一向她解釋。
宮中傳出來的最後一條訊息,便是皇上因近日皇子與王爺們接連拋棄髮妻的行為大怒不止;
與髮妻和離的四皇子與九江王,罰俸半年,無諭不得離開長安;
二人的下場還遠不止於此——
四皇子永不得封王;九江王則由郡王“晉”為嗣王,明升暗貶。
這“嗣王”的爵位,看上去低於親王、高於郡王,實際上比郡王可差遠了。
大魏的郡王,乃是實封,有權統御封地;
而“嗣王”則僅是虛封,空有俸祿和王爺的頭銜罷了,封地上的任何事,均與其無關。
至於那逼死未婚妻的八皇子,下場猶為慘烈——
他被廢為庶人,從玉牒1中除名,連大魏皇室的“元”姓都被剝奪了。
往後餘生,這位曾經的皇子要與普通老百姓一樣,自謀生路;
不,也許比普通百姓還不如……
百姓尚且能與父母同住一個屋簷下,混個溫飽;
而他被趕出自己府邸時,只有一身衣服,日後恐怕只能在暗巷中與流民為伍……
已被廢為庶人的八皇子,在皇宮門口再三叩首,求父皇原諒;可他額頭磕出了血,也進不了曾經的“家門”半步!
他又去求從前結交的官員與貴戚,可他已遭貶黜,眾人避難還來不及,誰肯幫他?
更有那被逼死的未婚妻的孃家從中推波助瀾,誰又敢幫他?
“所以說,姑奶奶這一計,一下子幫漁陽王的奪嫡之路,掃除三個障礙。”伏苓笑道。
花蘿一時點頭、一時又嘆道:“唉,也不知道太常寺那些官員怎麼想的!
“把漁陽王迎親的日子,改在和咱們姑奶奶晉縣君的冊封禮同一天;
“怕不是那什麼少卿攛掇的;畢竟那天在昭陽殿,他就想阻撓皇上給姑奶奶封縣君來著……”
伏鸞眉頭微蹙,須臾之間便恢復了正常,“這倒怪不著他……
“小氿的婚宴改日子,是皇上親自囑咐的,和改阿那瑰為側妃的聖旨是一起下的。”
花蘿仍舊嘟囔道:“話雖如此……可到時候,大家肯定都去巴結漁陽王和那番邦公主;
“咱們姑奶奶的冊封禮上冷冷清清的,面子上多不好看!”
“‘大家’?‘大家’是誰?”伏苓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花蘿臉紅道:“不過是文武百官、王侯貴戚們罷了!”
伏鸞與伏苓相視而笑,“你這丫頭,操心的事還挺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