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轉回頭來,揹著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愉悅,“你起床了啊!早晨好!”
“常歌,你在幹什麼?”
“理漁網啊!”舉起手中的東西,長歌好笑,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問嗎。
“我知道你是在理漁網,可是……。”林決小心的往後退了退,嚥了咽口水,“常歌,你昨天在林子裡真的沒有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聽老人們說,那樹林深處有鬼怪的。”
常歌嘴角抽了抽,“我什麼都沒有碰上,林決,你別疑神疑鬼的。”
林決想了想,又靠近了幾步,“嗯,常歌,你要是真碰上也沒關係,我們待會去買點錢紙香燭來,拜一拜吧,你沒殺過人幹過壞事,他們不會害你的。”
乾沒幹過壞事她說不清,可是她殺過的人,肯定多得過他捕的魚了,當下,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無奈的說道,“林決,我再說一次,我很好,我沒事。你放心,我會記得吃了你幾條魚,欠了你多少錢,不會賴帳的。”
這一次,果然成功的激怒了他,他轉身就走,“誰管你,死了活該。”進了廚房,切菜切得梆梆響,長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毫不懷疑某人是在做某種想像,把那菜當成什麼東西在切了。
往日背在林決肩上,沉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漁網,今日挎在長歌肩上,卻似乎沒有什麼重量,他一路看著她健步如飛,臉不紅氣不喘,越發擔憂,伸手拉住了她,“常歌,今天不去捕魚了,我們去廟裡拜拜吧。”
“為什麼?”長歌先是詫異的望了他一眼,轉而又想起了他之前說的話來,只得笑道,“我說了我沒事。”
林決咬了咬唇,“常歌,雖然你從來不說,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做慣這種活的人,我家這幅漁網打了很多補丁,比一般人家的都要重上許多,即使是我們村裡力氣最大的女人,從我家背到這海邊,也要出一身汗,可是你現在單手挎著,就像沒事人一樣,如果不是,不是。。。。。。。”
不是鬼怪上身的話,她怎麼會這樣不似常人?他不敢接下去再說了,拉著她衣襟的手,有些抖,他臉上的神情,有著隱隱的恐懼,卻還是堅定的拉著她,懇求道,“我們去廟裡吧。”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從藍兒離去後便一直沒有知覺的地方,此刻又感覺到了跳動。
“林決,你說得對,我以前的確是沒有幹過這種活的人,我乾的,是比這個更需要力氣的活,所以拿個漁網,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你不用多想。”想著不把話說清楚,林決是肯定要疑神疑鬼不肯善罷干休的了,當下,再接著解釋道,“而且,真要在那林中碰上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還有命回來,對吧?”
林決想了一會,才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那你幹嘛突然變成這樣?”
“因為,我是個女人。”長歌看著他,笑道。
“女人?”女人跟她的變化有什麼關係,她本來從頭到尾都是女人啊,林決越發不解了。
長歌眨眨眼,捏著嗓子道,“常歌,你還是不是女人啊?你要真是女人的話就應該好好幹活,多捕幾條魚。”說完,她跳開幾步,才接著說,“我當然是女人,可是又不能脫了衣服證明,就只能多捕幾條魚了,你看,我也不容易啊!”
林決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抬起手就要往她身上敲去,“常歌你個死女人!”
長歌卻已經揹著漁網跑開了,一邊跑一邊還回頭大笑,“林雙說得沒錯,你果然只會罵這一句。”
林決又羞又氣,索性邁開了雙腿跟著追。
到了船上,長歌在林決的指導下,將網往水面灑去,可是由於技巧不到位,總是把網甩不圓,鋪不開。
幾次下來,林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