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的確很有些不對勁。
可是思來想去,再怎麼樣都得不到答案。
秦子蓉她瞭解,絕不是什麼愚不可及的草包。
她明知道長藍對自己的重要性,卻以那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處死,即便是真有水族之患,也不是隻有處死一途。
而且,如果真要永絕後患,應該連末梢和她也一併牽連才對,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的放走了她們?
三人對望許久,一時之間,卻都理不清頭緒。
長歌站起身來,揉了揉額頭,走到窗邊,卻看見了坐在院中的秦子期,正在專心致志的畫著什麼。
當下對兩人說道,“她既然做了這些事,必然還有後招,我們就等著吧。不過,逢單對京城最是熟悉,又掌管著錢莊,所以即刻回到京城,有什麼訊息通知我們。”
逢單幹脆的應了下來,“我明日就走。”
霜蕪動了動嘴唇,可是看逢單臉上的堅決之色,卻是什麼也沒說。
秦子期正在畫著院中景緻,忽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去,眉眼之間頓時帶了笑意,“將軍!”
長歌走了過來,“在畫什麼?”
秦子期將畫推到她面前,“隨手畫畫的。”
畫中央的蒼松,筆直挺拔,可是背景裡黃葉滿地,多了很多滄涼之色。
長歌靜靜的看了半響,秦子期有些不安,“將軍,怎麼了?”
長歌忽然彎了嘴角,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握住了他冰涼的指尖,“子期,過幾日我還要再返安陽,你陪我去吧?”
秦子期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看她,又看看那副畫,終於,露出了幾日來最燦爛的笑容,“好!”
再然後,輕輕的將頭靠到她肩上,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馨香,輕聲道,“將軍,我不管做什麼,說什麼,你都能看得懂,對不對?”
“對!”他聽到了她的回答,索性丟了手中的畫筆,牢牢的摟住了她的腰。
黃葉地
知道了長歌要帶著秦子期同赴安陽的決定,阿簫和絳夏自是不會說什麼,可是霜蕪的心裡,總是有幾分牴觸。
她並不介意自家將軍與秦子期生米煮成熟飯,甚至於真的對他寵愛有加,可是,要將他納入夥伴的這個行列,她怎麼樣也沒辦法調節過來。
可是長歌此舉,就並不單單是將秦子期當作了自己的男人,而是將他視為了夥伴。即便還沒有到生死相交的地步,可是卻是真的將他視作了自己人。
對於長歌的決定,她當然不會去說是什麼,她只是從頭到尾,淡然有禮。
長歌當然很容易就看出來了霜蕪的想法,或許根本就是霜蕪想讓她看出來的。
這一日午後,兩人找了一家小酒館,隨意的坐著。
畢竟是邊關重鎮,人們已經對戰亂習以為常,儘管剛剛才經歷了一場不小的風雨,可是已經很快的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秩序。酒館裡雖是人不多,但也三三兩兩的坐著好幾桌人。
兩人沉默的喝著,很快的,一壺酒就見了底。
“小二,再來一壺!”霜蕪開了口。
“霜蕪,你很不喜歡秦子期?”在第二壺酒送來的時候,長歌問道。
霜蕪不點頭也沒有搖頭,徑自給自己倒了酒,“將軍,那是你的夫君。”言下之意便是,你的男人,喜不喜歡那是你的事。
長歌並不貪這杯中之物,只是今日,似乎這酒便成了很好的媒介,“霜蕪,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霜蕪望著長歌的神色,很想說些什麼。
此刻,她並不想談秦子期,也不想談她們幾人的夢想。
她想談的,是張逢單。
她想問,將軍你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