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費用,你向她收。”
林決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聲音來,便聽見長歌咬牙切齒的問道,“秦子期,你究竟在玩什麼?”
秦子期坦然的回望著她,“我沒在玩,我很認真的。”
“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你待多久,我便要待多久。”
長歌只覺得額頭上青筋直冒,那個善解人意的秦子期呢,那個高貴優雅的長皇子呢,“柴房裡是不是有鬼,睡一覺就把人睡得性情大變了?”
“性情大變?”秦子期一反常態,咄咄逼人,“你又知道我多少,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性情?”
孟長歌,你可知道我當年是怎麼遇上你的?
鞠水河邊,孟長藍對著秦子蓉一見鍾情的時候,他穿著侍衛的衣服,偷偷跟著要去看看搶他狐袍的人是誰,卻見著了她,遇上了他一生難逃的劫。
他看著她灑脫大笑,他看著她擊鼓而歡,他看著她臨湖一曲,看著她眉宇間的豪氣熱烈如火,縱情飛揚。
只是可惜,她的眼裡,從沒有映進過他的影子。
“如果以前,你來不及瞭解,那麼就從今天起,一點一點的認識我吧!”
“咦,常歌,你們一大堆人在這裡幹什麼?”向敏推著車走了過來,好奇的看了看秦子期,又轉向常歌,“我昨天的魚沒有賣完,醃成魚乾了,今天給你們拿了些過來,再曬一曬吃吧。”
“哦,謝謝!”長歌勉強笑了笑,把魚從向敏車上提了出來,遞給林決。
“林決,你家有客啊,是不是住的不方便?讓這位公子去我家住吧,可以跟我表弟一間房。”向敏清楚林家的情況,肯定是住不下這麼多人的。
“不用了,謝謝。”秦子期對著向敏略略一禮,卻是很快的回絕,“我住長歌的房間。”
“啊?”向敏愣住。
“那,常姐姐住哪?”林源呆在父親的懷中,終於忍不住發問。
秦子期望向長歌,“我吃的,住的,衣食住行,本來就該是你的責任。”
長歌抿緊了嘴,死死的盯著他。
秦子期毫不退縮,“你把我的身份分得那麼清楚,說我做的是份內之事。那麼現在,你也做你的份內之事吧。”
“秦子期!”這個名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長歌嘴裡咬出來的。
秦子期笑得溫婉,“叫我子期吧,妻主!”
男女對決
從那個石破天驚的“妻主”兩個字一出來,長歌就覺得自己的生活也石破天驚的發生了變化。
向敏臉色的怪異自不必說了,林家那幾個也是一副極其震驚的表情之後,似乎就進入了陰雨綿綿的季節,連一向黏她黏得最緊的林源,也鼓著腮幫子眼淚汪汪特別委屈的縮在一旁不理她了。
當然,比起這些,還有更讓她受不了的,便是秦子期那一口一個的“妻主”,以極為溫柔婉約的聲調喚著,偏偏把她喚出了一身冷汗。
“秦子期,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忍無可忍之後,她把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他抬起眼來,目如秋水,“妻主,我哪裡不正常了?”
又來了!她打了一個寒顫,“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喚我妻主?”她實在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裡面突然間裝錯東西了。
“那你是我妻主吧,我又沒有叫錯。”秦子期一副天經地義再自然不過的樣子。
長歌在心裡無力的嘆氣,她是他的妻主沒有錯,可是她們又怎麼能算得上是正常的夫妻,“秦子期,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秦子期點頭贊同,“是,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那麼……,”長歌的眼睛一亮,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