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水族其他人有什麼異動,他又能怎麼樣?更何況,他對你情根深種,又怎麼可能做對你不利的事。”
秦子蓉目光一閃,“今日的他不會,但是以後呢?我絕不會留下這種隱患在。”
“那麼你沒有想過,你殺了他,我便會與你反目?”長歌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意。
秦子蓉直視著她,“我以為,你之所以視他如命是因為他是你弟弟。既然他不是,便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更何況,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與江山社稷相比。長歌,你的心性,太過狹隘了。”
長歌閉了眼睛,“我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清醒的認識到,你是當今皇上。”
所以那些愛恨,只不過是生活中的調劑,你的恩寵疼愛,也不過是隨意為之。
“長歌,你要什麼,才肯出手相助?”秦子蓉問她。
長歌看著遠處,煙波迷茫,看不清前路,“我助你,心有不甘;不助,我卻又心有愧疚。皇上,你能不能教教我,該如何做?”
秦子蓉看著她,目光堅定,“不助,是成就了小情;助,是成就了大義,長歌,你還要我來教你嗎?”
長歌收回視線,“滿朝文武,又怎麼會沒有可用之材,皇上,您不覺得將這天下安危交付於一個人,是一件危險的事嗎?”
秦子蓉嘆氣,“豐臨尚文,武將本就稀缺,如今的幾人,終是難成大器。長歌,你回來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長歌舉起簫來,暮靄沉沉中,簫聲如泣,滴滴是淚。
一曲畢,長歌回頭,迎風而笑,“我要甘南道下二十四州。”
“長歌,你?”秦子蓉驚異,甘南道下多為大漠荒原,物產不豐,當地的百姓年年都要靠朝廷的救濟,而且當地亂民暴動頻發,實在不是塊好啃的骨頭。
長歌似乎早已預料到她的詫異,“用甘南道下荒涼之地,換豐臨大好河山,實在是一筆不錯的買賣,不是嗎?我駐守甘南道,護住北通要塞,至於其他三個方向,就不在我的範圍之內了。我封將於甘南道,封地內所有事務,都由我負責,朝廷不得干涉。”
秦子蓉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點頭,“我答應你。”
長歌微微一笑,起身離去。
“皇姐,您為何要答應她這種荒謬的請求?”秦子霜忿忿不平的嚷道。
秦子蓉翻開桌上的奏摺,“如果不答應她,這錦繡河山說不定就要落入他國之手。甘南道這不毛之地,我們留著又何用?”
“更何況……。”她的眼神漸漸飄遠,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那一晚,長歌吹了一曲又一曲,從開始的晦澀,到後來,慢慢變得平和。
她吹了多久,房門外的人,便站了多久。
直到簫聲停止,一人才推了門進去,而另一人,拖著鞭子,回房睡覺去了。
長歌聽到推門的聲音,轉過頭來,“子期,你還沒睡?”
“嗯!”秦子期將一碗參湯端了過來,“喝碗湯吧,安神的。”
長歌接過,放於一旁,“好,我等會喝,謝謝。”
秦子期默默的收回手去,長歌將簫收回袖中,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一瞟,又倏地頓住。她飛快的抓過秦子期的雙手,那手背上,有明顯的紅點。
視線掠過那碗湯,“你熬的?”
秦子期想要縮回手,卻被她牢牢的握住掙脫不開,只覺得她手心的熱氣沿著手背傳到身體裡,蒸得兩頰發燙,只得低了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狠狽,“我說我會學會的。”
“你不用學這些!”
“我想學,我要學。”他睜圓了雙眼,與她對視。
長歌看了他半響,嘴角微勾,伸出一隻手,輕輕擦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