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應該怎麼做?被他當狗一樣拿鏈子拴著,心情好的時候丟塊肉骨頭,摸一摸頭,帶出去溜達一圈,心情差的時候就把我關起來,囚|禁,身心折磨,這樣我還要對他搖尾巴討好嗎?”
聽到唐依依的那段話,管家啞口無言。
先生確實管唐依依管的有點過頭了,而他自己並不覺得不妥,只覺得是本該如此。
控制一個人,也能上癮。
管家看著唐依依,彷彿是在看自己的孫女,“先生醒悟了,就會正視自己的問題,然後慢慢改掉,將來他對你一定會很好。”
這下子,唐依依是完全沒胃口了,她放下筷子,臉上充滿譏諷和怒意。
“陳叔,其他人不知道,你不一樣,這幾十年,你一直看在眼裡,你難道不明白,我跟秦正是絕不可能的。”
醒悟?
秦正永遠沒有醒悟的那一天。
“幾十年很長的。”管家說,“你們度過了只有親人才會分享的時間。”
“錯了。”唐依依糾正,“主僕而已。”
或許連主僕都不算。
她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陳叔,我沒記錯吧?”
還算硬朗的身子骨一震,管家混濁的眼中出現回憶之色,當年是他把唐依依帶進秦家,對唐依依說,“以後你跟著少爺。”
他記得。
“先生因為你,過的很痛苦。”
唐依依冷笑,“他才剛開始,而我已經痛苦了很多年。”
“陳叔,你與其在我這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不如去秦正那說,勸他放了我,讓我離開。”
“我保證,我活著的一天,絕不和他見面。”唐依依說,“這樣秦正就不會痛苦了不是嗎?”
她知道,這老人有多愛護秦正,一心為他好。
從小到大,她見過很多次。
秦正雖然明面上不表示,卻也重視這老人,否則也不會把他留在秦家,帶在身邊,甚至派人從曼哈頓接到C市。
客廳氣氛微僵。
管家長嘆。
先生怎麼可能不會痛苦?
說了這麼多,他才發現,這孩子對先生沒有一點感情,甚至厭惡,排斥。
可先生……
根本就離不了她。
如果先生不能做到讓這孩子丟下那些過往,愛上自己,他又不肯放手。
那恐怕對兩個人都是一場劫難。
飯後,傭人把洗淨的小西紅柿放到唐依依面前的茶几上。
這段時間天天吃,唐依依吃的想吐。
她往嘴裡塞了一個,“富貴該打針了。”
管家說,“已經預約好了。”
唐依依哦了一聲,又往嘴裡塞了一個,聲音含糊,卻透著譏諷,“不用監督我,這周圍都是監控,我跑不了。”
管家揮手,傭人們都下去了。
他也離開。
花園的保鏢們依然四處走動,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能察覺的到。
彷彿有張無形的大網罩住了別墅,為的就是不讓唐依依出去。
窒息感無孔不入,唐依依抱著富貴上樓,遠離那些連牆壁都隔絕不了的視線。
秦正從公司回來,聽到唐依依在跟劉婷雲打電話,他立在房門口,面容冷峻。
房裡傳出一聲貓叫,秦正撩起眼皮,推門進去。
富貴受驚,立刻從沙發上竄到唐依依肩膀上面,蹲著。
門口的動靜打亂唐依依的思緒,連同她的好心情,“那我掛了。”
她按掉通話,把富貴抱下來。
秦正的口吻是一貫的命令,“把肥貓扔出去。”
唐依依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