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聲大叫。 。 想看書來
第四節
眼看戒心雙眼不保,情急之下,戒心張嘴便來咬那老漢之手,這一舉動實在可笑,試想他一張嘴豈能敵得住那老頭凌厲至極的抓勢,那老頭也大出意料之外,下抓之勢便略有遲疑,正待就勢再抓,忽覺耳背後一陣疾風,“叮鈴鈴”一件物什箭般朝後心撞來,只得躲閃,一把將戒心扔出,凌空扭身躍開,一個黑影由耳邊閃過,叮鈴聲不絕於耳,就見一個又老又醜的瘸腳和尚手持禪杖立於面前。
戒心見來人是老和尚,大喜過望,心道好險,剛才若是被那老漢挖去雙眼,這一輩子可就再不到紅花了,他不顧身痛,忙過去攙起桃紅花,兩個人方才經歷一劫,忽然覺得對方有說不出的親近,各中滋味盡在肺腑。
戒痴高呼佛號,手持禪杖,向那老漢頜首:“阿彌佗佛,老施主與小和尚無冤無仇,何至於痛下毒手。”
那黑衣老漢適才不備被戒痴偷襲得手,心中極是惱怒,一雙小眼睛裡閃出迫人的寒光,小和尚不由全身一個冷顫,心想:“這老頭真是一個怪人,自已與他只是初次見遇,他為什麼要加害我和紅花,他為什麼說我使的“白馬回頭”是野狼谷的武功,野狼谷這個名字以前可從未聽三哥說起過,那個被他稱作金老賊的人又是誰呢,這怪老頭為什麼一提起那姓金的就臉色大變,他和姓金的難道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嗎?”他想也想不明白,又記起紅花剛才所說的:“我喜歡和尚與你何干”的話,心中對紅花又是一陣感激。
黑衣老漢憤憤地道:“姓金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個小騷和尚會那金老賊的武功,也好不到哪去,殺了他,免得讓他禍害了這個姑娘。”
戒痴聽到“姓金的”三字,眉頭一皺,他又仔細上下打量那老漢,見他相貌猥瑣,乾癟瘦小,剛才他禪杖出手,救戒心心切,因此已使出十分功力,雖然逼得那老漢無奈躲閃,但躲閃時身形極為迅捷,毫髮未傷,足見這老漢武功造詣竟似在自己之上,他方才所顯示武功均是尋常招式,似是有意隱藏武功家數,身懷如此絕技竟來此荒山野寺,竟是為了何故?他說的姓金的,莫非是那個人不成。
戒痴略一遲疑,仍頜首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老施主與那位金施主有何冤仇老衲不知,但老施主遷怒於我這不懂事的徒兒,還要痛下殺手挖下他的眼睛,我佛慈悲,實在是老施主的不對。”
“你這老和尚囉裡囉嗦說些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說:“什麼對不對,我只問他與那姓金的有沒有干係,只要是那金老賊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他忽然想到那小和尚的武功十有###是這醜老和尚教的,難道他也是野狼谷的人不成,心念至此,小眼睛裡射出兩道寒光冷冷地打量著老和尚,忽然惡狠狠地道:“你是張嘯天?你什麼時候作了和尚了?”
老和尚戒痴全身一震,兩道長眉猛地一縱,從眼睛裡閃出兩道精光,但那精光剎時便消散無蹤,他長呼一聲佛號,道:“老施主認錯人了,老和尚戒痴。”
老漢冷笑道:“別以為你瘸了條腿,我就不認得你,這十餘年我少在江湖上走動,想不到當年威震西涼的“銅奔馬”張嘯天如今竟淪落到這荒村野寺裡作了一個吃齋唸佛的和尚。”
戒心與老和尚生活十餘年,從未聽他說過自己以前的事,聽老漢如此說,也大為驚異,不禁脫口問道:“三哥,他說的可是真的?”桃紅花原本便覺得老和尚以前定是大有來歷之人,聽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