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汙衊奴婢,這將奴婢對二少爺的一片真情置於何地?”
“哦?”羅子俊冷冷一笑,繼而對著一直低著頭的柳曼道,“柳明,她說你剛才說的話都是胡掐,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這個羅子俊,自己解決了不就行了,怎麼老是把話題拋給自己呀。柳曼在心裡暗暗地埋怨了一句,只得回答:“我雖然是少爺的臨時小廝,但當著兩位大人的面,又豈敢隨意胡掐什麼。若是諸位不信,大可以找個什麼做做試驗,看看曼陀羅種子毒性到底怎樣。何況,張二少爺的死與曼陀羅種子到底有沒有關係,還得待杵作進一步驗看,這位夫人又何必如此激動,硬是要把一頂大帽子往自己身上扣呢?”
“什麼夫人,不過一個奴才罷了。”聽到張夫人對林氏的輕斥,柳曼嘴角微扯。
那一聲夫人或許帶著幾分惡意的嘲諷罷,誰叫她明明自己心腸歹毒,還在這裡一個勁地抹黑別人呢?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對不起,我看她總是搶在眾人的前面答話,還以為她才是這府裡的當家奶奶呢?都怪我眼拙見識淺,竟然不知道有些府裡奴才也能如此上得了檯面。”柳曼淡淡地補了一句,幾乎沒把林氏氣得吐血。
雲祈轉目看向一臉平淡的柳曼,一道異樣的感覺閃過心頭。羅子俊則是嘴角微揚,向柳曼投去一抹滿意的眼神。柳曼的口舌之利,他是見識過很多回的。此時看林氏氣得咬牙切齒,而張震夫婦則是極為尷尬的表情,他的心裡真是很爽快。這也算是對張家人不分青紅皂白對待堂姐的一個小小教訓吧。
“奴婢真是冤哪,奴婢只是因為二少爺突然被人謀害,心裡難受不甘,一心想著在諸位大人面前替二少爺喊冤,這才會逾越了規矩,還請老爺夫人看在奴婢對二少爺一片真心的份上,饒恕奴婢的錯誤。”林氏又拿起了她的那招牌式的手帕,一邊擦拭著真假難辨的眼淚,一邊神情悲哀的哭泣道。
左一句二少爺右一句二少爺,說得張夫人瞪著她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傷心的同時,也沒心情與她計較。
正在此時,先前出去的雲祈的侍衛青一,站在門口對著羅子俊點了點頭。羅子俊一見,雙眼一亮,隨即坐正身子,對著林氏挑眉道:“哦,我倒想請大家看看這位姨娘的真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一句話說得林氏的身子再次一顫,跪著的身子,差點撲倒在地上。羅子俊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對章平道:“章大人,我還有些東西想請大家看看,還望大人成全。”
“羅公子客氣了,有什麼不妨讓人拿上來。”章平笑著回答。
“伯父,剛才我讓人隨著這位姨娘的丫環身後去取了些東西,一切只為找到張二少爺死亡的真相,逾越之處,還望包涵啊。”羅子俊又對著張震客氣地道。
張震有些愕然,想了想,便道:“羅公子客氣了,若是為了尋到謀害小兒的兇手,別說是讓人取些東西,就是讓我去把府裡的所有東西都取來,我也沒有二話可說。”
“伯父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羅子俊點點頭,隨後對著外面的青一道,“讓她把東西拿上來吧。”
眾人皆是不解,俱都側頭看向門口處。當看到那個大眼的丫環低著頭抱著個包袱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的時候,林氏身子一軟,跪坐了下去。而一旁的張維涵也身子一顫,兩手緊緊地攥著。
“不關奴婢的事啊,一切都是林姨娘乾的。”大眼丫環驚慌地跪到地上,一邊開啟包袱露出裡面沾滿泥土的衣服,一邊驚懼地道,“是林姨娘讓奴婢把二少爺的髒衣服藏起來的,是林姨娘讓奴婢往二少奶奶的茶水裡下迷藥的,也是林姨娘讓奴婢把綠柳引到池塘邊把她推下水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林姨娘逼著做這些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張夫人又氣又恨,混身微微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