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言:“這方哪到哪!她還小,待慢慢長開了,你便等著吧,必是個傾國傾城的,皇后便也不承多讓。”
瑾皇后當年十三歲便出落得猶如洛神出水,因甫出生就被先皇指婚與還是太子的順啟帝。故,雖無人敢明目張膽的說,卻也私下裡傳,明家嫡出瑾姑娘乃大昭國第一美人,無人能出其右。而瑾皇后最出名的不是貌,而是才。她自出生便被明家以太子妃之禮教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便是那策謀也是通透的。
瑾皇后面色微紅:“母后,您又取笑臣妾!”
這個太后婆母待瑾皇后猶如親女,婆媳間未曾有過隔膜。
“哀家,疼你還來不及……”玩笑幾句,太后話鋒一轉:“皇帝來得正好,我這裡正和皇后在說這小妮子的滿月酒。”
“噢?有何不妥?”
“臣妾想從簡。”
“為何?”順啟帝蹙眉,他想給自己與瑾皇后這唯一的女兒最好的,想當然爾,滿月酒也要最好。
“大災剛過,諸事待興,此時宮中實不宜為一個小小女嬰的滿月酒大操大辦……”瑾皇后將她真實之意隱於心中,她更怕自己這個小女兒太過引人矚目恐招了殺身之禍。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之於皇家,太過得寵,往往並非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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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神珠
順啟帝熠熠龍目深深鎖於瑾皇后嬌美的容顏之上。
只見她黛眉輕顰,自有一種風情。
順啟帝輕嘆一聲,皇后所慮他又何常不知?
近來他的一言一行無不向眾人昭示,小公主是個得寵的,自己也知表現太過。
只,他雖兒女不少,卻年近不惑方得一嫡女。這人啊,若是有了年歲,對最小的孩子總是偏疼的。
況,此女又生得玉雪可愛,且不似其他嬰孩兒那般吵鬧,每日裡乖巧喜笑。在朝堂上有了再大的煩心事,看到小女兒粉嫩嫩如彌勒般的笑模樣,便也一下子掃淨了。
且,又是皇后嫡生,是女非子,便是再多的寵愛與偏疼也不會混入那奪嫡中去。
只,他一時忘了,皇寵太盛並非……
想到這裡,順啟帝忽得一下心中氣悶。
自己堂堂一國之君,為何偏疼一下小女兒還要擔心招了別人的眼?
順啟帝越想越氣,本就身在高位,不怒而自威,此時周身更是有殺伐之氣環繞。令呂悅頓覺渾身一冷,抬眼便看到抱著自己的皇帝爹面黑可滴墨。
一頭霧水。
方才進來時還滿面春風呢,這不大會兒的工夫怎麼就瞅著跟要下雷陣雨似的?
似是感到小女兒的眼神兒,順啟帝斂目去瞧。
呂悅便這樣與自己的皇帝爹四目對上。
想是每日裡都對著順啟帝笑,此時的呂悅似形成條件反射般發出“咯咯”幾聲,只見牙床不見眼。
赤子笑容最是動人心。
順啟帝雙手託高小女兒,以自己的鬚髯輕蹭那粉團兒般的小臉蛋兒,只癢得呂悅“咯咯”笑個不停。
陰霾就此掃光。
“就依皇后所言,從簡罷!”
順啟帝略有沉吟,卻也知皇后顧慮不無道理。皇寵過盛往往催命。心下打定主意,如何也不會讓小女兒失了這赤子笑容。
聽得自己的滿月酒從簡,呂悅沒有意見,樹大招風,被雷劈的總是個兒高的。
穿越過來之前,她宮鬥劇沒少看,歷史典故也沒少讀,自然知道,現如今自己這身份也罷,皇帝爹對自己的態度也好,都有些太過招人眼了。
她可不認為自己的小身板能扛得住如此大的福分,恐折了壽去,做人還是低調為好。穿越一回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