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過嘴癮還好,真要進入了角色,夫綱還是要保留的好。
程莐見到楊銳故作正經的模樣,掩嘴效果之後,乖巧的叫了一聲老爺,只喊得楊銳心中大樂骨頭酥軟,不過他笑著的嘴還沒有合攏,程莐卻從衣袖裡弄出來兩張紙片,道:“秋姐姐說,男女平等,既然已經成婚,那我們就要約法三章。”說罷把其中的一張遞了過來。
楊銳一聽什麼秋姐姐,就沒有什麼好事,不過還是想看看裡面說什麼,接過待一看,還是中國女報宣傳的那些零零碎碎,只把紙片一扔,道:“秋瑾那傢伙果然沒好事。她這是破壞家庭幸福,我不籤。”
“不籤那就別想圓房。”看著楊銳有些氣急敗壞,程莐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楊銳徉怒,眼看著美女變烈女,他卻不知怎麼更覺得色心大動,慾火猛升,一把把她抱起,扔到床上去了,而後自己也急色沖沖的上了床。不顧程莐的驚呼掙扎,只將她那些衣服給扯了,好生蹂躪起來……
屋子裡程莐一片求救。屋子外面陳廣壽卻止了腳步。他剛剛收到密報,說在檀香山發現了孫汶,此訊息再對照孫汶在東京已經多次不見蹤影,對照船期。這孫汶倒是有可能到檀香山來了。只是他來檀香山是幹什麼的,是路過,還是來搗亂?
陳廣壽屋子外回身左轉,對著負責警衛的徐財根說道:“先看著他,不要跑了就成。”
“是。”徐財根點頭道。不過他卻知道這個孫汶是大人物,又問道:“要不要動手?”
“不可動手。檀香山香山人眾多,加上先生在此,他一旦出事。那就是瓜田李下了。”陳廣壽不傻,殺孫汶只是在潮州起義前夕。現在潮州起義失敗,殺孫汶已無必要。即便是要殺,也不應當在檀香山動手,更不應在先生的大婚之時。
身處險地的孫汶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一隻腳已經進了鬼門關,他現在已經回到了寓所,只是怎麼也睡不著,一閉眼記憶中的楊衢雲和戲裡面的楊衢雲重合起來,在他腦子裡久久不散。和他擔心的不一樣,戲中根本沒有交代楊衢雲的死因,這或許是為了把情節弄得簡單,好使觀者知道那些是好人,那些是壞人,不但楊衢雲的死沒有出現,便是他孫汶也沒用出現,興中會更是用檀香山來的義士所替代,總之一句話,他,還有興中會,完全被忽略了。
整個一齣戲的主線就是楊衢雲帶領著反清義士推翻滿清,故事簡單明瞭,但是裡面的唱詞卻寫的極為動人,特別是開場那一段哭祖廟,更是哀傷絕倫。在回來的路上,盧信也在不自禁的學著那個強調低聲吟唱:
夜沉沉、風瀟瀟、滿地銀霜,
月朦朦、雲迷迷、越覺悲傷。
悲切切、恨綿綿、國破家亡,
淚汪汪、心蕩蕩、妻死兒喪。
……
“信公,今日結婚的那個新郎真的是復興會的楊竟成?”晚上的喜宴上一打聽,孫汶聽說是楊竟成娶親,心中大訝的同時,又想著見見這個素未謀面的革命對手。
“中山先生,看這個排場,除了楊竟成怕是沒有別人了吧。”自由新報社很是簡陋,孫汶獨處一室,但房間卻只是用薄木板隔開的,並不隔音。
“那我倒想明日去見一見他。”屋子裡油燈早就滅了,窗外面的月光照了進來,在地板上床頭上留下光亮一片。孫汶頭在黑暗的一側,看著那月光很是清冷,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孫汶一說要見楊竟成,隔壁的盧信的木床就是一響,他急道:“先生,我們和復興會現在可是勢成水火啊,萬一他要是……”
“不會的。這裡是檀香山,華僑大多是香山人,我又是洪門中人,楊竟成不敢做什麼的。”黑暗中孫汶回著話,其實據他所知,復興會從不主張暗殺,便是有暗殺,也只是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