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意。又道:“待會你到管帶那邊請個假。到場口好好轉轉,問明參謀處那些人到底要考什麼,也好用心考試。”
“是。大人。”馮御香只覺得姑父想的周到,但是在軍營之中又不好叫姑父。
“好,你去吧,好好考。”看著這個好學的侄女婿,陸建章滿意的說道,只見他滿臉的喜意。自己也高興的很。
馮御香出了陸建章的營帳,一路跑向自己營的駐地。他不待回隊便找了營管帶告假兩日,其實他與協統大人的關係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要說來告假,便是不告假,去場口兩日也無人敢問。他的告假管帶當即便許了,拿著文書開著文書,馮御香又急匆匆的去到隊裡,他想去行囊裡取一些銀錢和幾本書籍,好去場口打點一二。
“煥章兄,你這是?”睡他隔壁的宋哲元被他驚醒了,昨晚上大家都在值哨,卻不想馮御香出去回來也不睡覺,不知道在折騰什麼,於是起身過來看個究竟。
“嘿嘿。”馮御香咧嘴笑開,只道:“老子告了假,要去場口走一遭。”
聽聞馮御香居然告假去場口,宋哲元睡意全無,只道:“怎麼,那事情有門路了麼?”
“嗯,”馮御香一邊往袋子裡塞錢,一邊胡亂的點頭,“我姑父說了,這事情雖無先例,可還是有門的,不過還要打點打點……”他說到打點,忽然想起了什麼,只罵了一句娘,便對這宋哲元道,“明軒,去把平日那幾個常常一塊喝酒的兄弟叫過來。”
“啊,喊他們過來做啥……”看著馮御香的模樣,宋哲元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老子要做管帶,那可少不了打點的。現在老子銀錢不夠,你去把那些小子給我叫過來,大家搭個夥,等我升了官,那我保兄弟幾個日後也必能升官。”馮御香說的大大咧咧,只讓宋哲元愣了半響,戰場上生死只在厘毫之間,馬上又要拔營進剿了,萬一要是犯了太歲,一命嗚呼,那官還做個屁啊。
宋哲元愣著不說話,馮御香只是大喝一聲,“讓你去你就去,老子忙著呢。快滾!”
隊官發怒,身為棚長的宋哲元很是忐忑,立馬便兔子一般的撒的遠遠的去叫人了。待幾盞茶功夫之後,來的人只有四個人,這還是並著他,另外三人是鹿鍾麟、鄭金聲還有騎兵標的張之江。馮御香見此很是不滿,只嘟囔者道:“怎麼才這幾個人,平時的那些兔崽子呢?”
“其他人要麼推說沒錢,要麼說自己不想做官,只想退伍,也就沒來了。”宋哲元說道,他只覺得馮御香這個主意夠黑的,特別是他要任的管帶還不是自己這個營的,隔營如隔山,照顧個屁啊。
雖然來的人少,可馮御香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借了四人十幾塊光洋並一大包銅元,急匆匆的往場口去了。他這麼一走,宋哲元就說道:“還說要給家裡寄錢呢,哎!”
“明軒嘆什麼氣啊,咱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更沒有什麼關係,現在好不容易煥章有個門路,不把他挺上去,你是想一輩子做棚長啊?你要是缺錢,回營之後我給你借個幾兩好拿回家去。”張之江家裡也不富裕但也不窮,而騎兵的薪餉也高一些,扣除衣食還是能留一些錢的。
“他孃的。早知道我們都去參加革命黨得了,說不定哪天奪了天下,那我們一個個都是大將軍大都督。那還在這爛泥塘裡打滾。”鄭金聲家中最窮,當兵就是為了餬口,現在錢都被馮御香拿了去,那家裡這幾個月可是要喝西北風了。
“革命黨也發餉?要是革命黨沒餉給,那振堂兄你全家可是要日日喝西北風了。”鹿鍾麟說道,他對於出錢讓馮御香去跑官一百個支援的,現在看到鄭金生不滿。不由要挖苦一二。
鄭金聲聽出鹿鍾麟的意思,只覺得這小子話說的太過了,怒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我可不是對煥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