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徐志瞂昨天一夜也是沒睡,只是他的沒睡是鬱悶的沒睡著。
“怎麼了,這個營都死光了?”陸夢雄問道。
“嗯,和死差不多了,昨天就是他們的陣地被鬼子一個大隊突進來的,然後……”徐志瞂想想就氣,“然後他們就逃散了,我當時就說既然這樣,還不如讓我給鬼子一頓急速射,好把鬼子炸的底朝天,可惺初不讓啊,說會打到自己人,還把一營調了上去打巷戰,哎,真他媽的一群累贅。”
陸夢雄聞言一把抓住徐志瞂瘦弱的小胳膊,大聲問道,“一營怎麼樣了?”
“還好,還好。”徐志瞂被他抓的生疼,“大哥,你就放過我這小身板吧。”
聽他說還好,陸夢雄把他放了下來,之前的遼西遊擊隊大部分都在一營,這可是他的命根子,他拍拍徐志瞂皺起的衣服鄙夷的道:“就你這身板還幹炮兵。真是!”
徐志瞂沒管他的挖苦,說道,“滾滾滾,老子沒空搭理你,去看看你的營吧。”
一團一營營長是以前遼西遊擊隊偵察排李二虎,在當初第二旅定軍官的時候,本來是一個三期生來的,但是陸夢雄合著方彥忱、謝澄幾個給他說了不少好話,楊銳也想在軍中樹立一個榜樣,讓小兵們有個盼頭。於是同意了這個任命,不過,李二虎這個營長只算是代理營長,楊銳的說法是他哪天透過軍官培訓的課程,那麼這個營長就哪天扶正。本來嘛。士兵表現好升士官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士官升到排長也正常。升到連長算是運氣。但是升到營長那就非得要奇蹟了。部隊裡面連以下思維基本都是相通的,屬於下級軍官,但是到了營團就屬於中級了,兩個級別考慮的問題不一樣,如果一個人下級軍官幹久了,他未必能把連排的思維提升到營團這個層次上來。正常要升的話,是要到軍校裡歷練幾年再回去,總而言之,李二虎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陸夢雄趕到的一營陣地的時候。只見四處都是血跡,鬼子的屍體好多沒有清理,都是扔在壕溝外面,看來昨夜鬼子是突進莊子來了,他沒通報就直接往營部去了,衛兵倒不知道團長已經被撤職了,還是敬禮叫團長,然後把他迎了進去。
“二虎呢?”陸夢雄問營部的文書。
見是團長,文書立馬立正敬禮道:“報告團長,營長去了傷兵營。”
聽聞李二虎去了傷兵營,陸夢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昨天傷亡了多少?”
看著陸夢雄陰沉的臉,文書嚇了一跳,“沒,沒多少,就是,就是……”
“冊那,就是什麼?!”陸夢雄吼道。
文書被他吼的身子一震,好半響才回國氣來,說道,“一連長他……”
一連長就是之前陳錫民排的四班長,鬍子出身,叫錢長順,直隸人,那一夜就是他帶著大家爬著鐵路的排水溝逃到海邊蘆葦灘的。陸夢雄一聽是他出事了,飛起一腳就把一張椅子踢飛了,他頭也不回的跑向傷兵營,在他看來,以前的老兄弟都是寶,特別是從熊嶽城裡面逃出來的那些人,他都是關愛有加,不如此他覺得對不住陳錫民。
傷兵營在莊子的最後,陸夢雄人沒到就大聲喊了起來,“李二虎……李二虎……”
在他喊第三聲的時候,李二虎就從營帳裡跑了出來,見了陸夢雄他鄭重的敬禮,陸夢雄沒管他,一把扯著他就問,“錢長順呢?”
李二虎沒在意他的粗魯,說道,“在裡面,醫生說……”
他還沒有說完陸夢雄就衝進了營帳,單獨的隔間裡,一個滿頭裹著白布的人躺那裡,毫無知覺,之前的激動頓時不見了,陸夢雄呆立著不說話。旁邊李二虎說道,“昨天晚上殺進來的鬼子夠狠,很多都是帶了手榴彈的,長順是一不小心著了道兒……”
和復興軍、俄軍不一樣,日本陸軍一向崇尚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