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吧,他們在東京的時候和我們東京分部的人接觸過,只是當時陶成章一心打算回國聯絡會黨舉事,對我們會中的一些決定並不理解,所以他在東京的時候就沒有加入復興會。伯蓀兄如果有機會,可以再和他們談談,若是能服從會中紀律,入會不是什麼難事。”
陶成章這個人他是知道的,而且此人的脾氣很是臭,他認定的事情是很難扭轉的。徐伯蓀想到這,長舒了口氣道:“他們幾人在年初已經回國,前些日子還聯絡過錫麟,待此間事情一了,我去找他,讓他也加入復興會。”
王季同不可置否,只是讓他先去接觸,加不加入還要看陶煥卿他們自己的意思。按照東京那邊傳來的資料,這陶成章在東京那邊可是和一些浙江留學生自成一派。東京那邊雖然革命黨甚多,但是真正認同復興會、加入復興會的革命黨甚少,反而是原先主張立憲的學生加入的多些——當然這些人都是安排在建設崗位的。其實出洋的學生裡面有一些是真的想到日本學真學問的;另一些則是想到日本留個洋好拿著洋文憑回國裝海龜。因為中國留學生漸多,東京為了迎合中國留學生,大辦速成班,幾年的課程壓縮至一年甚至半年三個月,這樣留學生學完之後就可以馬上回國謀取官職。如此的做法很合那些為鍍金而出洋學生的胃口——他們就是來拿文憑的,家裡有的是關係,差的只是這張紙而已,可卻使得那些想學真學問的學生無所適從,他們之所以要學真學問的原因除了救國救民,更關鍵的是自己根本沒關係,要是肚子裡沒些乾貨,怎麼能拼得過那些關係戶?於是這種情形下,復興會出國留洋的招攬便起作用了,這些一沒關係二沒幹貨的好好學生馬上就入彀了,他們畢業後便在速成班學一段時間德語,考核後統一安排去德國學習理工等科,以待日後回國效力。
之前大家還不理解楊銳的一些政策,但一年以後看下來,以國內學生為革命骨幹,以東京學生為建設骨幹的策略還是正確的。國內學生接觸的革命理念東西比較少,拉幫結派也少,他們對復興會更容易認同,而東京那邊革命黨甚多,什麼思想都有,什麼鳥都見過。比如黃廑午的華興會,不做什麼準備,聯絡到會黨就急於成事;還有楊毓麟等人的暗殺團,一向認為暗殺也是革命,暗殺可以讓滿清膽寒。平心而論,如果他們這些人加入了復興會,那麼會中的原有定策就要被打亂,推翻滿清也許會容易,但是復興中國就難了。
第二日,徐伯蓀、竺履佔、王季高等人就回浙江了,徐伯蓀走的很是沉重,而竺履佔等人,特別是王季高走的是很輕鬆的,他表示回去之後就請示母親說外出學軍的事情,想來母親是不會阻攔的,然後他就召集會黨裡的兄弟開會,宣佈會黨中的事務暫時停滯,把那些骨幹人員帶動滬上來,能學洋文的則安排學洋文,不能學洋文的那就等滬上這邊的客輪,到時候一到去到遼西打俄國人。
王季同在送行的時候道:“履佔,季高弟,現在遼東戰事正緊,按照那邊的情形估計要到九月中才能通船。你們回去切按照之前所說安排好,約束會眾,不能讓他們橫行鄉里,魚肉百姓,須知今後舉事的根本在於民眾,我們現在把他們欺負了,以後沒有人會跟我們革命的。”為了整編會黨,按照手下的人數,王季同特意給他們各批了兩千塊和一千塊大洋,這些錢是給那些不合格會眾的遣散費,還有就是發給餘下的合格會黨作為生活費,以待明年年末東山再起。本來按照規定是要派專門的人員前往監督的,但王季同一時間人手不夠,只好讓徐伯蓀帶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