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他們入會,就都走開了。以前談的很熟悉的人都推說別人入了他才入,到最後一個人都不入。”
“確是如此啊。”會館的另一個幹事陳夢熊也道:“我算是今年年初才到嘉興的,同去村裡面的時候,那些村正、族長都是要趕我們走,說我們這是要入邪教。還不讓村民和我們說話,說我們來多了會給莊家帶來災禍。我們幾經商量,還是覺得運動會黨的好,如此更有成效,一旦起事,也能馬上有一股武力。”
……
看的出來嘉興那邊真是的做了不少工作的。只是百姓不歡迎他們,王季同對此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自小讀書,家中雖有地出租,但也是賬房出面收租。對於怎麼運動農會一概不知。在敖嘉熊三人的訴苦中,會議毫無結果。他這邊要想去運動農民。敖嘉熊等人毫無頭緒,無法勝任;而敖嘉熊等要他批准擴建會館、招納會黨的計劃,王季同也是沒有同意。在復興會草擬的工作策略中,除去還在準備的新軍策略,關內三條戰線,運動百姓和運動會黨完全是兩個系統。百姓這邊是不會涉及到武裝的,這樣前期開展工作會比較有利,不過等運動百姓成了氣候被地主和官府鎮壓,那就另說了。
王季同和敖嘉熊等人商量畢。便把會議的主要內容發到了東北,不過楊銳的回電卻不如之前那麼迅速,只待第二天一早才回電要求將敖嘉熊等人的工作筆記在滬上抄寫一份,給他寄去。其實楊銳對於怎麼在和平的情況下發動群眾一無所知,他知道的無非是土地革命,分田分堂客罷了,現在關內根基未穩,杭嘉湖地區又不是山區,即使建立根據地也不能長久,這邊他只是想做試驗而已,只是這個試驗開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從第一手的資料上找原因了。
王季同剛把復抄工作筆記的事情安排下去,麻煩就來了。虞輝祖那邊派了店夥過來傳信,說法租界四明公所出事了。王季同細問,才知道法租界當局不曉得從哪來了解到四明公所裡面有不是寧波人的靈柩,強令要公所移出。
四明公所是寧波人在滬上同鄉會館所在,其除了同鄉聚會之用外,更重要的是作為寄柩之地。中國人向來都是有葉落歸根的傳統,而會館透過寄柩更可以團結所有在滬同鄉,甚至,即使是赤貧之人,也可以由公所代付託運靈柩回鄉的費用。雖然這佔地三十畝的四明公所成立於1803年,當年英法租界還未出現,但之後租界出現,法租界越擴越大,並且天主教徒們極其不喜歡在自己身邊有異教徒的義冢和神像,於是在1874年,租界以築路為由,強迫公所遷出,事後被寧波同鄉會抵制,遂作罷,並承認四明公所並勒石為證。不過二十四年後,法租界又迫令公所搬遷,但是這次除了寧波同鄉會堅決抵抗之外,滬上各界都積極支援,於是法國人又只能作罷。
王季同腦子裡回想著四明公所和法租界的種種爭端,只感覺這次的事情是有人特意針對鄒容一案,他在屋子裡坐立不安,只待派去打探訊息的穆湘瑤回來,他急問道:“問清楚沒有,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被人算計了!”穆湘瑤肯定的道。“先生,這次一定是事出有因的。”
王季同點點頭道:“是的,我也是這樣的感覺。這是釜底抽薪啊,蔚丹的靈柩只要一出公所,那估計……”
穆湘瑤早就知道想到了這個可能,他急切的道:“難道四明公所那邊就不能不聽命於法國人嗎?中國人的地方,為什麼還有聽洋人指手畫腳。”穆湘瑤是急瘋了,現在的中國其實就是洋人指手畫腳的。不過他之所以急,還是在於他打聽來的消失是,昨日進入四明公所的復興會諸位烈士也要被趕出來。
“晚上,我和……我和虞洽卿談談吧。”王季同沉重的道。
王季同唸叨的虞洽卿此時就在四明公所,1898年保護四明公所的時候,他可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