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物資的騾馬在到達鐵嶺之前就轉向往翁圈嶺老巢了。在俄軍沒有守住鐵嶺,又再次退到四平的時候,獨立軍第二批新訓練好計程車兵趕到了前線,這使得一萬殘兵又回到兩萬四千人一個整軍。雖然再次補充了兵源和從南非回來的第六期士官生,但獨立軍在之前的戰鬥中元氣大傷,也只是按照軍令格守在自己負責的陣地上。
馬德利多夫上校很驚訝獨立軍為什麼能從一萬出頭變成兩萬四,他待整條戰線安頓下來之後,便要往楊銳哪裡求教,甚至,他還想楊銳是不是能多變出些讓人來。現在俄軍不包獨立軍只有十七萬部隊不到,加上獨立軍這兩萬四千人也不超過二十萬,對面的日軍雖然也只有十七萬人,可是俄軍在大撤退的時候完全是亂了,士兵已經根本不聽軍官的任何命令,只允許軍官乘坐的火車被扔掉武器計程車兵擠滿,庫羅帕特金雖然在鐵嶺已經準備好防禦工事。但是日軍一上前俄軍就瘋狂潰退,然後毫無次序的一直退到了四平庫羅帕金特准備到的第二道工事,幸好本在後方保護鐵路的米西琴科騎兵軍上來阻止日軍一陣,整支部隊才停了腳步,重新編制進入陣地。
人心惶惶中,忽然看見從東面舉著俄軍軍旗的獨立軍補充部隊,所有的俄毛子在驚恐之後都立馬集體歡呼烏拉。在目前的局面下,有任何一小點勝利或者失敗都會被無限放大,拉高士氣或者再次後撤。特別是軍中的革命分子在四處傳言,說日本人用了東方巫術。九日那場讓防守奉天南面第三集團軍潰敗的狂風,就是日本巫師弄出來的,要不然日本人不可能突破俄軍堅固的防線。謠言越傳越盛,俄軍的隨軍牧師和憲兵隊反覆勞作,情況方才好一些。
“我要見王。我已經很久沒有……。”馬德利多夫一身少將軍服威武的很,只是鼻子上貼的狗皮膏藥讓他的威武破壞了不少。
“司令不見客!”陳廣壽看到他就很不爽。特別是他還升官了——為了表彰獨立軍守住了俄軍的後路。楊銳、雷奧、馬德里多夫還有一些骨幹軍官都提了軍銜,沙皇本來還要對這些人授勳,但是考慮到楊銳是黃種人,就只好只對雷奧一個人授勳了。
“我有重要軍情彙報……”馬德里多夫還是不死心。
“有事找雷將軍,司令不見客。”陳廣壽還是這麼一句話,就是不放他進去。
看到陳廣壽的樣子。少將先生只有敗退了,陳廣壽喝退他之後就一直站著外面,仔細的聽著裡面的聲響。只從那一日脫困之後,楊銳就什麼事情都不管了。軍中的一切都交給了參謀部負責。
馬德里多夫剛走,劉伯淵就來了,他拿著一份電報,看向陳廣壽,陳廣壽搖搖頭,劉伯淵本來想走,但是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這次陳廣壽小聲說道:“先生還是那樣,飯了不吃,要麼睡覺,要麼大喊大叫。”
“可我有急事啊。”劉伯淵道。
“不是說了什麼事都交給雷參謀長了嗎。”
“那是軍務,這次是滬上小徐先生來電,急事。”劉伯淵一臉焦急。
“是緊急、還是重要?還是又緊急又重要?”陳廣壽仍然不放行。
“你……”劉伯淵急了,“你這是什麼話啊?”
“不是緊急且重要的事情一律不進。”陳廣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再次看了陳廣壽一眼,劉伯淵提了口氣想說什麼又松下去,是啊。這一戰死了多少人,現在先生都認為是他自己的原因造成了,這……這其實還是政治部的問題,清查的時候只查到了黑龍江鬍匪楊大新頭上,只知道這個女人是他劫來的老婆,至於怎麼劫來的,在那裡劫來的,一概沒有查到。他想到這便把電報手上的電報給了陳廣壽,說道:“你把電報給先生吧。蔚丹死了,有可能是被滿清勾結洋人醫官毒殺了。”
“什麼?!”這個訊息太讓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