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後馬路萬安裡,復興會滬上總部。
和以前的冷清模樣不同,現在這裡已經有三十多個人在三樓上班了,這些人大多是愛國女校的學生會員,不過和其他系統的會員不同,她們是幾經挑選的,透過摸底調查、忠誠測試和刑訊培訓才允許進入這裡。至於王季同所在的四樓,對於一般人來說還是禁區,特別是這裡有很多復興會的絕密資料,這些資料都是和炸藥相連的,一旦情況有變無法銷燬的情況下,這些資料所在的保險櫃的炸藥就會被通電啟動,在一分鐘之內,資料就會被徹底銷燬。
在公共租界,復興會有好幾個總部,比如設在餘慶裡的中國教育會總部,設在四馬路儀器館技術研發總部,設在黃浦灘的商業總部以及已經在籌備的金融總部,雖然這些總部都比萬安裡氣派,人員也多得多,但它們和萬安裡不在一個檔次上,它們都是分支,是復興會革命機器至關重要的一部分,而萬安裡則是整個復興會的大腦所在。
雖然在去年復興會剛成立的時候,楊銳把愛國主義作為整個組織的基石,把現代企業那一套拿來作為組織框架和組織制度,但很明顯,這並不能使復興會成為一個現代的有戰鬥力的政黨。公司就是公司,要的是盈利,其組織結構和組織制度是基於盈利來設立的,雖然,其中有很多東西是可以借鑑的,但也只是借鑑而已。於是在之後的日子裡,楊銳翻出被壓在拉箱底部的毛概、馬經和大三的時候發的三個代表基本教材,拿出來研究,希望將整個復興會重新塑造一下,對組織建設、制度建設、思想建設、作風建設等進行革新。這些建設當中,組織建設和制度建設相對而已是簡單的,只要透過命令和監督就可以完成,要做的是不斷完善而已;而思想建設和作風建設卻是最難的,或者說只有思想建設是最難的,作風問題說到底還是思想問題——什麼人做什麼事。(未完待續。。)
第五十八章 會建工作
思想建設之所以難,因為它是隱形的東西,沒有辦法透過什麼儀器去檢驗,甚至透過觀察言行也不完全能得準確的答案。除了無法檢驗之外,還有兩件事情也是很難辦的。
第一件就是怎麼讓成員接受復興會的理念和思想,後世赤色黨透過沒完沒了的會議、整風等來完全思想統一的,這個辦法短期有用長期卻會失效,在領導拿著完全是秘書寫就的稿子開始長篇大論的時候,下面的人早已經心猿意馬了;至於整風等辦法在很多時候還是有必要的,在進行革命的過程中,總是有人會叉入別道,這些人就應該完全剔除出去,可這整風說到底還是會員的思想建設沒有到位,真的要到位了,那還要什麼整風。
思想建設第二難辦的事情,就是解釋復興會本身。作為一個政黨,他是像人一樣有生命的,既然有生命,那麼他就必須解釋“我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這三個問題。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太祖的話猶在耳邊。但很多人在讀這句名言的時候都忘記了他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是誰?”。如果沒有確定“我是誰”,那麼就沒有辦法確定“誰不是我”。朋友和敵人都是在“不是我”之中,因此,革命的首要問題不是分清“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而是明白“我是誰?”
而要明白“我是誰?”那又有一個前提,就是我“從那裡來?”或者通俗的說——我代表誰。“我是誰”和“我代表誰”其實是一個問題,按照麥克斯的理論,社會是有階級的,你來自哪個階級。就自然會代表哪個階級,如此分析,那麼“我是誰?”這個問題就很好理解了。可是,對於復興會來說,按照這個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