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是支那支援的,義兵們現在應該四處破壞才對啊。”
“還是因為沒有到關鍵時候。支那人養了他們那麼多年,輕易是不會用的。”明石元二郎道。“我最擔心的不是朝鮮出事。我是擔心這些義兵渡海趕到日本,如果在本土鬧起來。事情就不可控制了,林深河火藥的製作的工具實在是太簡單了。”
明石越說越玄乎。寺內正毅看著他道:“這可能嗎?”
“不知道。”明石元二郎道:“反正我感覺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支那人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十八年啊,支那真的是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明石元二郎感嘆中國十八年鉅變,總司令部上原勇作大將則感嘆到明石元二郎幾十年未變。
“閣下,也許這個總參謀長還是明石來做最好。”上原勇作道:“不過他不要那麼魯莽就再好不過了。”
“明石只能出主意,他做參謀長,那參謀們自己都要打起來。”大山岩笑道。“他其實還是山縣想的一樣,不想我們往北打,只想往西去佔領山海關,甚至是進行直隸平原大決戰,期望著透過決戰徹底打敗支那,佔領北京啊。”
“一直往西?”上原勇作可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參謀本部的計劃是往北打的。“往西也只能是在徹底擊潰奉天之敵以後,不然奉天支那軍南下威脅我軍側翼,到時就算我們到了山海關都要退回來;如果那時海路不通,那情況就更糟了,而今美俄白畜虎視眈眈,佔領南滿和東蒙是我們最大的戰果。直隸平原大決戰?那是山縣大人十八年前的妄想吧。”
上原勇作自說自話,大山岩沒有反駁也沒有回話,只是站在地圖前細看地圖,良久之後他才道:“進攻奉天是一定要的,但不是說進攻奉天就不能往西。開啟的奉天的鑰匙是遼陽,開打遼陽的鑰匙是海城,而開啟海城的鑰匙……”他的目光停在岫巖的位置上,“通知永沼秀文吧,讓他派出騎兵,探查清楚岫巖的一切;還有,跟隨我們來的那些滿人,也應該出去走走了吧。”
為了不使吞併滿洲而招致列強反對,日本這一次是要城裡滿蒙帝國,立小恭王傅偉為帝的,這次進攻滿洲,宗社黨那些人物都隨日軍一起開到滿洲。安東不說,岫巖這個後世的滿族自治縣有近三成的滿人。所以大山岩會認為應該派這些人出去走走了。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此時宗社黨們士氣正衰。日軍佔領安東之後,本欲將花盡心思寫的安民告示貼出去的諸人。忽然發現整個縣城空無一人,準備好的華麗說辭只能空對白地。
安民告示不能貼,那隻能去團結各縣的滿人居民了,但隨著日本第一騎兵旅團四處探查一番的前陝甘總督升允等人,卻被複興軍的狙擊手嚇了回來。日軍佔領安東就四處派出了騎兵斥候小隊,這些小隊從安東往北、往東、往南四處探查,安東附近的平原還好,一旦進入山區,那就頻頻被暗槍擊中。反應快的小隊也許能回來一兩個人,但反應慢、固執往前的小隊常常是全隊盡墨。一片雪白的滿洲山嶺,似乎任何地方都埋藏著支那神槍手。
在騎兵第1旅團的駐地,騎兵第13聯隊聯隊長南次郎中佐正在向旅團長永沼秀文少將報告著偵察的艱難:“閣下,今天派出去的十支斥候隊只有三支安全回來,有四支沒有回來,另外三支只有數人回來了。支那軍的神槍手對搜尋工作帶來極大的破化,我們不能探查更多的情報。”
南次郎中佐說完就深深的鞠躬,可旅團長永沼秀文少將卻不買賬。想當年他可是領著幾十名騎兵直插露**敵後的,那時候露國的哥薩克騎兵有幾萬人。“巴嘎,不能探查更多的情報,滿洲軍將如何作戰?!”少將怒罵道。“難道騎兵積極進取的精神這麼快就被我們拋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