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的人,他笑著道,“濮蘭德先生的人生真是讓人羨慕,可以做不同的工作,換不同的環境。”
濮蘭德在公共租界總辦的職位正因為鄒容一案才弄沒的,現在楊銳的感嘆讓他心中很不舒服,但想到此來是為了那一條鐵路,他很是木然的道:“總理先生,我來是為了浙贛鐵路延遲一事,公使先生通知我說,中華政府希望將浙江衢州到湖南湘潭鐵路的借款交由英國公司辦理。”
“是有這回事。”楊銳道:“但借款的前提是承認新政府,並且對新政府和其他各國的借款以及商務活動不加干涉。”
“不干涉?”濮蘭德問道,“您是說德國嗎?”
“包含德國。這一次德國人什麼都沒有得到,所以,我們將和他們進行一些商業上的合作,比如,合資在青島成立一個造船廠,引進德國的軍工裝置以更新國內的老舊裝置,再就是……訂購一些魚雷艇鞏固海防什麼的。我不想因為一個朋友失去另外一個朋友。”楊銳道。
“就這些?”濮蘭德畢竟是個記者,他並不認為這是楊銳的真實想法,肯定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當然,政府對於國內的改革我希望英國能出面支援,比如海關接受新銀元,畢竟這對大家都是好事。”楊銳道。“稅收增多,那麼鐵路、工廠就會增多,這些都有助於經濟增長。”
“您是說廢兩改元嗎?”濮蘭德的問道。“這是一件大好事,這在貿易商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如果厘金能拆撤的話,那就更好了。”
“濮蘭德先生,厘金的事情要十年之後才能解決。”楊銳不怕提前透露時間表,在他看來,關稅和厘金是一體的,拆撤厘金的前提就是關稅自主。“中國問題有很多,但如果要解決,只能是一步一步來,很多時候想快也快不了。”
楊銳一副開明的模樣,只讓濮蘭德對其有了不少的好感,不過在十幾年之後他寫回憶錄的時候——濮蘭德擅長寫中國大人物的自傳,而且自傳為了迎合讀著的口味,寫的很歪曲,他本來是想給楊銳寫傳的,可他感覺自己一定死在此人前面,只好寫回憶錄了——他卻對楊銳大加批駁,認為他其實就是一個善於表演的騙子。
“那麼,總理閣下,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問題,或許只要朱爾典爵士同意,我們之間就可以籤合同了。”濮蘭德說道。
“正是這樣的!”楊銳道。“我的承諾半年之內有效。”他最後提醒道。(未完待續。。)
己卷 第三章 好辦
歷經九個月的動盪之後,隨著中華開國、國會開會,中國似乎又重新恢復了舊的秩序,變得有條不紊起來,但任何深悉內情的人都知道,這個國家只是一個皇權其表、會權其裡的別樣物事,她的種種作為,讓人分不清是現代的、還是復古的;是倫常的、還是叛逆的;是東方的、還是西洋的。
對此京津泰晤士報評論說,大中華國就是一個皇權和民憲政體的大雜燴,‘是一幢西式的大樓套了一箇中式的屋頂’不美觀更不實用;而順天時報認為政府如此行徑,不尊皇、不尊孔,簡直就是無父無君,天下必定大亂;北京新聞則認為這是中國目前形勢下最好的選擇,既尊重了傳統,又保全了民主,可以算作是兩全其美;東亞勞埃德報則對新政府、新總理沒有過多的評論,而是把頭版給了威廉。雷奧,大標題就是威廉公爵。國外的報紙如此,京城中的華文諸報也多是唱衰,其版面的焦點則是孔教會請願未果,中國從此陷漫漫長夜中,又有一報紙上寫著些隱晦的偈語,示意長此以往,中華國將不國。
吵吵鬧鬧的報紙,熙熙攘攘的新聞,可即便是如此,北京城和以前相比也要冷清不少。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