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他要帶走,總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司徒美堂只有諾諾,出了總堂也是心思沉重,只待他回到波士頓,堂中的兄弟阮本萬問道:“大佬怎麼說?大佬怎麼說,我們這些堂口都合併嗎?”
司徒美堂渾身沒勁,道:“合堂總是要合的,不然洋人像逗蟋蟀一樣挑撥著我們堂鬥,死也是白死。現在的麻煩就是不知道孫汶當初給了大佬什麼好處,他現在完全就是站在孫汶一邊。還要讓我把楊兄弟找來,要他和孫汶合併。”
阮本萬笑道:“上次孫汶遊埠的時候,我就感覺這個人大言不慚,他一定是許了好處給大佬,要不然大佬怎麼會挺他。”
“可是楊兄弟那邊,也是給了好處給他啊?”司徒美堂還是不明。
“你啊。給你一萬美金,和承諾革命之後給你一百萬美金,那個更動人心?”阮本萬見他迷糊不得不又打了一個比方,“楊竟成做事太較真了,你看孫汶一分錢沒花,只隨便提了一個合併分堂的計劃,大佬就高興的不得了,要真是合併了,光註冊費便有幾十萬美金,你說楊竟成能給他幾十萬美金?再說了,只要孫汶在空口許諾大佬一個官職,那可要比幾十萬美金更引人。”
“大佬會相信?”司徒美堂打架可以,也重義氣,但玩心眼完全不是大佬們的對手。
“怎麼不相信?基贊阿,你把很多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你看看他為孫汶一事花了多少心血。而這個楊竟成又沒有和孫汶一樣加入洪門,又不是廣東人,又沒有想大佬許諾革命成功之後給什麼好處。你說大佬會便向誰?”
阮本萬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司徒美堂侄感覺楊銳為人客氣、學識過人,加上兩人談的來,自然只覺得楊銳好過孫汶,可黃三德卻只和楊銳見過一面,但卻同著孫汶遊埠遊了大半年,加之大佬想的和他想的完全不同。自然就會偏向孫汶了。
司徒美堂沉思的時候,外面馬仔敲門道,“大佬。復興會來人了。”
“什麼?”司徒美堂和阮本萬都是一驚,難道說曹操曹操便到嗎?
此次來人還是虞自勳,他算是復興會的洲際聯絡員了,哪裡有事跑哪裡。全世界亂飛。帶著從新制定的“四刃”計劃。急急找來了,日俄和談已經開始,他不能再耽誤,便不管旅程勞累,連夜來會。
司徒美堂以及阮本萬和虞自勳早就相熟,幾人客套之後虞自勳便道:“此次前來,還是有大計劃相求的,還望……”
司徒美堂不待他客氣便道:“有事情只有我們能做得到。那我安良堂必定幫忙。”
虞自勳見他爽快,也不廢話。直接到:“竟成的意思就像想在朴茨茅斯傷一個人,一個俄國人。”說罷,他便從懷裡把俄國和談代表的謝爾蓋。尤里維奇。維特的相片和資料給他遞了過去。
日俄和談是從8月9日開始的,虞自勳和張實幾個坐了最快的船,也是8月17日才到,之前雖然讓在美國的會員前往偵察和談情況,但這只是偵察,真正要動手可是要安良堂協助。司徒美堂少有看報,一聽說虞自勳要他要傷一個人,只感覺這是小事情,即便聽說是俄國人也無所謂,只是阮本萬聽說之後拿過相片,又在屋子裡找了一些報紙,看過才神色緊張的道:“這是個大人物啊!”
司徒美堂抓過報紙,看過之後問道:“為什麼要殺他?”
虞自勳笑,“不是殺,是傷!最好是重傷!而且,也不是我們出面,而是日本出面動手。”
司徒美堂不解,旁邊阮本萬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奧——我,好!好!好啊!”他驚訝完,對著司徒美堂道:“大佬,這事情一定要幹!一定要幹!”
不過他這邊激動,司徒美堂卻指著情報說道:“很難下手啊。他們都在海軍基地裡面談判,住的溫特沃思旅館我以前做海軍水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