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的好訊息,除了楊銳的善意,還有則是中國同意幫助培訓猶太軍官的訊息。在熱熱鬧鬧的會議結束後,少數幾個人被留了下來,魏茲曼看著臉上猶帶興奮的諸人說道:“先生們,現在要說的是壞訊息。”
“偉大而仁慈的公爵閣下告訴我,一旦亞洲發生戰爭,那麼失去他們壓制的歐洲納粹也會趁機發動戰爭。而猶太人,特別是集中營裡面的猶太人將被納粹折磨致死。”魏茲曼說著這個驚人卻複合邏輯的訊息,神色複雜。“我完全相信公爵閣下的判斷,我和阿爾伯特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免除同胞們的災難。可以避免戰爭嗎?可以在同胞們被納粹關入集中營之前移民到這裡嗎?但這些都不能肯定……”
“避免戰爭是不可能的,最少亞洲如此。”經濟危機時,魏茲曼被趕下臺的四年中其替代者納胡姆·索科洛夫說道。他被認為猶太復國主義造詣最高的外交家,歐洲戰爭時期英國的貝爾福宣言就有他的功勞。“如果亞洲發生戰爭……”索科洛夫眨巴了眼睛。最終點頭道:“我完全同意這個判斷,德國人非常擔心中國和日本會出兵法國。特別是非常害怕中國。但如果中國和日本與美國發生戰爭,他們就再無顧慮了。”
“戰爭難道不可避免?”愛因斯坦這個對政治一知半解的人說道。“我們在美國的五百萬同胞不能想辦法制止美國政府發動戰爭嗎?我在中國生活了很多年,他們並不是野蠻人,更不是好戰分子,公爵閣下比任何人都期望和平……”
“阿拉伯特……,美國確實有很多猶太人,他們的影響力確實很大,可為什麼我們會連年赤字,為什麼每年的移民數目都低於計劃?”魏茲曼的副手戴維·本·古裡安道。“他們並不關心我們。他們在乎的自己在美國擁有的財富和權勢。”
並不接副手的話,魏茲曼道:“先生們,我準備儘快去一次美國。我希望納胡姆、戴維和我一起前往。如果美國沒有希望,那我們就只能去英國,要求每年增加移民額度了。如果一切還是沒有辦法,也許中國的滬上和哈爾濱會是一個不錯的落腳地,但考慮到無可避免的亞洲戰爭,哈爾濱才是最好的選擇。”
“哈伊姆,那幫德國佬是不會管我們死活的。”魏茲曼的另一個政治對手梅納赫姆·烏西施金道。“你忘記上一次阿拉伯特的巡迴演講是怎麼被他們弄糟的嗎?如果你說的那些事情真的發生。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把幾百萬同胞解救出來,最好是移民到這裡,但如果沒有辦法,只能前往中國。我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愛因斯坦本對解決那些現有問題充滿信心,但烏西施金一提他的巡迴演講——當時他以為能在美國掙到一萬五千美元,可因為某些人的干涉。他拿到手的錢非常少,還不如同濟大學堂每年發給他的特別獎金——他的臉上就發苦。那幫德國佬(指德裔猶太人)確實不怎麼在乎自己這些俄國佬(俄裔或東歐猶太人)的死活。
“哈伊姆,我想知道中國的公爵大人要什麼?”烏西施金說完愛因斯坦。開始問魏茲曼,他還是無法理解一個遠東國家為何對自己如此友善。
“他沒有說他需要什麼。”魏茲曼答道,“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我與阿拉伯特認為作為即將面對戰爭的國家,他應該是希望我們能對其提供一些幫助,比如說服美國政府放棄戰爭打算,或者在戰爭中購買中國債券,或者幫助中國研發新式武器。我想他所需要的就是這些,再沒有別的。”
“除了最後一點,其他的我們都無法做到。”烏西施金道。“猶太人是很富有,可這些富有的猶太人也很吝嗇。”
“我和阿拉伯特也正在考慮最後一點,阿拉伯特將前往歐洲,現在中國各個大學正計劃招募那些被德國歧視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