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一樣,楊增新道:“北庭沒有槍禁,西域也應當如此;增新另請在這兩省改流歸土,以固民本。”
“那關內呢?”楊銳再問。
“關內……”楊增新自覺自己的提的要求太過太過離譜了,垂頭道:“下官確實不知。”
“好了,你出去吧,讓我想一想。”楊銳摸出支菸點著,開始沉思起來,這一刻,歷史卻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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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卷終(未完待續。。)
壬卷 第一章 極甚
“當你決定去祝福別人時,你已經被祝福了,因為你的心已被祝福充滿;當你願意去愛時,你已經被愛了,因為你的心已被愛充滿。同理,你對人苛刻就是對己苛刻,你恨惡人就是恨惡自己,因為你怎樣待人,你的心顯已成為怎樣。耶穌說,你們用什麼量器給人,就用什麼量器給你們自己……
有些人以為信神之後,就可以坐等神來保佑祝福了。不是這樣。信神,就是把神當作神來敬畏、來讚美、來聆聽、來跟隨;就要籍著持續不斷的讀經、禱告、敬拜、見證,來汲取恩典力量;就要照著神的道去行事為人……”
虞自勳站在教堂的圓頂之下,對著滿教堂的美國農民佈道,他初來時大家還很驚訝,但現在對一個黃種牧師已習以為常了。此雖是鄉村教堂,但越是鄉村信徒就越是虔誠,當他最後說‘阿門’時,滿教堂的人都在傾情呼應,此一刻,眾人的心和上帝是相連的。
在美多年,入了加爾文宗的虞自勳便開始研究宗教,而後成為一名見習牧師,被派到這個教區。照以往,佈道後他將回家把今日的心得寫下來,但今日,卻是有客來訪。
“自勳先生……”教眾走光的教堂裡,最後一排一個身著白西裝的矮個子站起身開口用漢語說話,他的聲音迴盪在這座顯得空蕩的木製小教堂。
在美多年的虞自勳常常聽到漢語,但在自己佈道的信眾中有中國人卻是很少見的,虞自勳詫異看過去,忽然指著那個人驚訝道:“逸仙……”
“自勳別來無恙乎?”孫汶徑直走向教堂裡側的虞自勳,他習慣西禮,伸出手要和虞自勳握手。
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虞自勳忽逢故友,笑的很燦爛,表情顯得有些不切合他嚴肅的牧師裝飾,“還好,逸仙這些年都在哪?有人說你……”
“是啊,說什麼都有。”孫汶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警覺,“有很多人希望我死了,可我還是活著。”他說罷又再次打量虞自勳的全身,也是驚訝道:“真想不到啊,自勳居然會……居然會……”
“成為牧師是不是?”虞自勳笑著,深為自己當初跨出那一步而自豪。“很多時候人的變化會連他自己也難以預料。逸仙這幾年過的如何?”
“我過的還好,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只要不看報紙、不聽廣播,這個世界還是好的。”孫汶臉上說不清楚是在苦笑還是訕笑,“這次赴美,聽聞自勳在此,就特意過來拜訪。”
“哦,逸仙也是如此嗎?”虞自勳也不看報紙、不聽廣播,他只沉浸在耶穌基督的世界裡。
“不如此又能如何?”孫汶收斂了笑意,仰頭看向教堂半空中的耶穌像。“我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啊!中國已經被楊竟成拉扯的太遠了。人民像崇拜秦始皇的一樣崇拜他,他們怎麼就不看看呢?所謂的大中華與歷代**王朝有什麼差別?只要這個國家還提什麼國粹,那麼他就不可能是民主的。”
“逸仙,以美國對比中國,我的印象是,國人只能一個個死去。才能一個個重生。若是一個文明繁衍的太久,那剩於的人都將是苟且的、順從的,對於這些組成的國家而言,革命也好、民主也好,她能遵循的模式依舊是一亂一治。在亂時互相殘殺、逐鹿中原。在治時中央集權、教化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