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情漠然的冷酷女子,沒有任何的表情。
此時無偽裝的碧眼透露著孤寂和冷清。
看著牆上的掛鐘,晚上九點整,如往常般的起床整理自己的儀容,對著鏡子看了自己一眼後閉上雙眼,等再次睜開時,幽影彷彿抽空了常人該有的情緒,神情淡然的出門去。
每當面對人群時,她早已習慣將自己的感覺隱藏起來。
是的,她認為這樣才是安全的,對任何事都沒有感覺,就不會讓人有傷害她的機會。
過往的傷害太深了,讓她對人性存著很深的懷疑,試問一個連親如家人都會無時無刻不在傷害她的人和心,她能不怕嗎?有可能正常嗎?
所以,她從來都不相信愛,甚至連同情心是什麼都不知道,讓她成為個標準的冷血動物,認識她的人都會這麼說,只除了聶家那四胞胎除外。
她們的熱情與溫暖,讓她也有了些許溫度,認識了她們,她才初嘗溫暖。
是她們給了她家人與朋友般的關懷與照顧,這是自保母黃媽後首次有人伸出手中的溫暖來包圍她。
也惟有在面對她們時,她的溫度才會上升幾度。
“烈火”pub如往一般的熱鬧,當初她出錢投資在這地屬偏僻的破舊老店時,還花了一些心力將它重整一番。
如今誤打誤撞的符合了那些不愛在鬧區出入的人,由於作風另類,館內的服務生不分男女一律中性打扮令人雌雄難辨;沒有毒品的侵入,讓這裡顯得更為清新。
沒有人知道,在這裡調酒的酒保就是老闆,即便是管事的經理也一樣。
因為所有的事務與財務早已委託聶家老三——聶映竹,出面管理,他們均認為聶映竹才是老闆。
而她,只是名小酒保,是店裡的活招牌。
問她為何會甘於做一個小酒保?只因調酒讓她覺得人生如戲、變化莫測,如老天爺什麼時候高興,它便加一下料看著它的變化。
而她的裝扮在這裡,活像一個賞心悅目的招牌,一頭銀得發亮如綢緞般的長髮,隨意的用條黑色皮帶繫上,高挑的身材約一百七十五公分,看來斯文俊美,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漠,讓許多來此消費的女子為她傾倒。
而這裡每個人,男男女女均以為她是個男子。
有人為她吃醋大打出手,有的因為女友移情別戀而來找她算帳,卻在見到她的容貌後如驚豔般的,忘了來此的目的反將目標轉向她,認為即使她是個男人也無妨的開始糾纏下去。
然而她,仍然照常工作,做著她該做的事,不去理會那些盲目的追求者,如現在——
“有沒有空啊!阿影。”pub的常客第N次的問,眼光黏在眼前的人兒身上。
“沒空,阿影沒空。”另一個愛慕她的辣妹將那名常客擠開,並將她認為是高壓電的電流試著傳送給幽影。
隨後又不知有多少個同她們一個樣的客人在吧檯邊爭吵著。
然而幽影看都不看她們一眼,低頭做著手上的工作絕無例外。
縱使如此,每天相同的戲碼還是照常上演,在這裡的熟客都知道,寒幽影是冷淡的。只除了面對聶家四朵花時,她的面容才會柔和下來。
“嗨!幽影今天好嗎?”映蘭和她的姐妹們例行的來視察業務。
“嗯。”
答話簡單,映蘭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想跳舞,陪我吧。”
映蘭將幽影拉進舞池,不讓她有機會拒絕。
眾人一看見幽影與映蘭進了舞池,便自動的排開將地方空出來。
音樂響起,是熱舞如黏巴達的那種。
兩人仿若是情侶般的舞著,映蘭貼進幽影的身子,隨著音樂的律動狂野的扭腰擺臀。